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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六点，天边出现
第
缕阳光。
沈笑笑夜未眠，蔫巴巴地拍醒姜厌，见姜厌眼皮终于动，数不清
委屈瞬间涌出心头。
“呜——”
姜厌见时间差不多，起身拍开沈笑笑手，把何漱玉头从她怀里捞出来，看都没看沈笑笑小动物样寻求爱护眼神。
但身后视线实在太强烈，她后背几乎要被烧出个洞，两分钟后，沈笑笑又翻过身，低头与满眼阴毒女人对视眼。
沈笑笑：“。”
姜厌坦然自若：“下巴脱臼，咬不人，抱紧些就不会蹦出去。”
“…确是这个理但
就是说，就是就是这个脸她是不是…”
姜厌困倦地闭上眼：“你不想看她脸？”
然而何漱玉眼底刚迸发出喜意，头皮就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刺痛。
姜厌皱着眉，扯着何漱玉头发又把她拉回来。
“你发病时候，好像有些狂傲？”
姜厌看眼血淋淋床，又看眼正挂在灯上何漱玉身体，有些嫌弃地把头抱在怀里，而后缓缓躺在床上。
深夜直播间飘过片密密麻麻“？？？”
玉：“你快说说是怎
回事呀。”
何漱玉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诶，你别发呆啦，”沈笑笑往前走两步，想扒拉扒拉何漱玉催促她说话，谁知手刚放上去，身边温度毫无预兆地下降。
屋内本就潮湿阴冷，如今突然变得愈发不透气，那种寒意很清晰，或者说是近乎实质化恶意，仿佛冰刃般刺进肌理，缓缓渗进骨头缝。
股强烈危机感传来。
沈笑笑哭腔被打断，眼睁睁看着姜厌手腕翻，与灯泡斗智斗勇晚上躯体便获得自己头，身首接上只需要瞬间。
顷刻间，“完整”何漱玉站在床边，眸色在光线下逐渐软化，安静柔和。
随之而来，是她逐渐透明身体。
——天亮，她该去轮回中等待转世。
沈笑笑低声哼哼几句，念着何
沈笑笑如蒙大赦：“对对！”
姜厌想想，把怀里头跟个玩具似塞进沈笑笑怀里，“这样就行。”
沈笑笑：“！！”
姜厌：“闭嘴。”
沈笑笑不敢说话，伴随着姜厌逐渐平稳呼吸声，她寸寸低下头，看着深夜窝在自己怀里后脑勺，四肢僵直。
“发病间隔时间太短，何漱玉应该是被刺激到，”姜厌冷静分析道，“所以就算她等会儿清醒，咱们也问不出什实质性东西。”
沈笑笑看着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姜厌，总觉得这个场景出现在这里不太对劲。
她茫然道，“….所以？”
“所以睡觉。”
沈笑笑沉默片刻，轻轻躺在姜厌身侧，而后翻个身，背对着姜厌。
沈笑笑下意思就要抽手，但已经晚。
她食指猛地痛，鲜血瞬间流出来。姜厌上前步掐住何漱玉下巴，狠狠掰，咯嘣！何漱玉下巴瞬间脱臼，松动下颌耷拉下来，露出沾满血渍牙齿。
沈笑笑赶紧把手缩回来。
显而易见，何漱玉又犯病。
而如今何漱玉不再试图躲避她身体，见两人不好惹，她边眯着眼露出恶毒笑，边狠狠撞向眼前肩膀，趁着沈笑笑倒抽冷气，她迅速弹跳起来，试图和身体连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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