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怎
？”
沈笑笑撅起泛着油光
嘴：“咬肌麻。”
“………”
程光这会儿已经思考结束，他是打死不相信姜厌会干出欺负队友事情。他以前就被书本遮蔽，冤枉姜厌，现在姜厌是他救命恩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冤枉她！
他斩钉截铁：“你错怪
师姐。”
“起床气？”
“应该是吃得太多，”姜厌瞥沈笑笑
眼，“咬肌麻。”
沈笑笑赶紧就要反驳，但嘴里塞满东西，她唔唔半天，硬是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加速咀嚼，拼老命终于把嘴里东西吞进去——
然，五分钟已过。
世界已经无人在意她刚才为何生气。
何漱玉靠在窗边，轻轻叹口气。
阳光充盈满房间时候，何漱玉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带着满屋红色手印都无影无踪。
“叩叩叩！”
门外传来程光热闹敲门声。
凝灵丹对灵体修复能力不是般丹药能媲美，休息三个多小时，程光这会儿俨然已经生龙活虎，他边敲门边嚷嚷着要请两人吃大餐。
漱玉吓她也不是故意，还是认真道别，“祝你下辈子长命百岁。”
何漱玉大概是想笑下，但脱臼下巴，被啃食得残缺而丑陋躯体，让她笑扭曲又恐怖。
姜厌把手心伸向何漱玉，何漱玉微怔，困惑地看向姜厌。
“给些信息。”姜厌说。
何漱玉蜷蜷手指，她发不出声音，事实上，她也不准备说些什。
“她绝对是帮你练胆量呢，就你那胆子，不锻炼锻炼以后肯定是要吃大亏——再说，何漱玉头当时绝对没危险，对不对？”
沈笑笑：“唔…”
程
沈笑笑努力拉回话题：“才不是！”
程光正问姜厌昨晚情况呢，顿时有些懵：“什不是？”
沈笑笑握拳：“你刚刚不是问为什生气吗？你怎这就忘，生气都怪姜厌姐！她让抱着何漱玉头睡晚上，晚上呜呜，她睡得那香，就睡不着，好嫉妒她！”
程光眉心皱。
沈笑笑等好会儿，见两人都不哄她，委屈地把脸埋在小米粥里喝好几大口，再抬起脸时已悲愤欲绝。
于是三人收拾好东西出门。
天是半明，不明亮也不压抑，不温暖却也不冷，三人步行到摊点，挑个陈旧却干净矮桌边。
这地方清晨哪里有大餐，最后程光点十二笼蒸饺，硬是摆满桌。吃食上得很快，刚出屉蒸饺，小巧玲珑，晶莹剔透面皮包裹住鲜美流汁虾仁，蘸着特调酱油吃十分诱人。
沈笑笑口个，塞满三个后，像个在嘴里囤货海獭，边努力咀嚼，边满是怨念地盯着桌角。
程光正准备和两人讨论讨论线索，见到沈笑笑受气包表情，很是纳闷。
迟疑很久，她食指点在姜厌掌心。
她笔画写道：
「谢谢，但是不要查下去。」
画好句号，何漱玉露出丝笑，有些苦涩个笑。她好像还想写些什，但嘴唇颤抖着嗫嚅几下，还是什都没有写。
她转身看向窗外，今天是个晴天，窗下不远处有棵梨树，梨花香气很淡，慢悠悠地飘进房间，混在筒楼鱼腥味里，给人种美好事物被破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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