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衣!你在门口干什?!”陈凝把把陈然衣扯远好几米,目眦欲裂。
——“你作业写完?你保证能考第?在外面赚钱你就是这报答,还敢玩还敢玩还敢玩!!生你真是倒八辈子霉,你发誓你还敢不敢玩?!”
——“当初要不是因为怀你,早就找到男人嫁!都是因为谁过这惨?都是因为你啊,然衣啊,跟妈妈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狗?你还好意思说狗,你哪次被狗咬不是你想出门玩,打针钱还要省吃俭用地抠出来!妈妈容易吗,啊?专门回老家给你挑条狗,是为谁?还不是想让你专心学习!你乖乖在家学习不好吗?为什非要出门??”
王织花下下抽着烟,她时隔这久还能想起陈凝话,是因为当时陈然衣被揍时候,与她对视过眼。
,”王织花解释道,“这丫头从小被狗咬过,见到狗就哆嗦走不动路,但陈凝就跟没事人样,在陈然衣中考那年从老家带来那只大黑狗。”
“那狗平时就拴在709外面,因为七楼就住她们家嘛,所以也没管,这狗叫不勤,久而久之也把这只狗给忘,”王织花回忆道,“但就在然衣中考前那个周末,这狗突然叫半个下午,叫得心烦,有租户让去管管,就上去看。”
王织花说:“那是第次看到然衣那个小姑娘哭。”
“这丫头平日里特别懂事,有礼貌学习又好,笑起来也好看,见谁都笑,觉得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也喜欢塞给她些零嘴,”王织花回忆片刻,声音逐渐不忿,“但就是这个女娃被她亲娘养狗吓得杵门口哭,吓得门都出不去,只要她往前走步,那狗就冲她叫唤,好像它只是陈凝养狗,然衣不是它主子似!”
王织花撇嘴:“然后就用扫帚打那狗,最后还踹它几脚,想教然衣怎打这头畜生,结果女娃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也没难为她。”
那时候陈然衣眼泪似乎在眼眶里打转圈,但没有哭,很悲伤,却没有求救。
在王织花转述里,陈凝逐渐口不择言,把软刀子往亲生女儿心口里插。
她从女儿想要出门,过渡到她要出去约会,过渡到她早恋,过渡到她不要脸,过渡到生孩子,过渡到她自己可悲命运。
——“你是不是谈恋爱?”陈凝把陈然衣头压在桌子上,让她反思自己,“小小年纪不学好,这就学会想男人?现在这狗都管不住你是吗?你告诉妈妈你跟谁谈恋爱,都跟你说多少遍不要早恋不要早恋,你是不是跟男人睡?你把衣服脱,现在就脱!妈妈受过苦不想你受啊,你怎这不听话?”
“后来呢?”姜厌问。
王织花还没说到陈凝,应该还有后续。
王织花摸索下裤兜,掏出支烟,“说来也是凑巧,陈凝那天下班早半小时,突然就回来。心想正好,赶忙催促她把狗扔,可她就跟没看见似,揪着然衣衣领就往屋里扯,那巴掌是下下地往上呼,啪啪响,脸皮都跟着疼。”
“可算是清楚陈凝为啥要养那条狗。”
在王织花唾沫星子下,那天陈凝单方面,bao力殴打,格外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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