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见过人上瘾。
今月白只是知道上瘾人会发疯,知道他们会干出违背自己意愿事情,会越来越不像人,还知道他们每隔段时间就会发作。
可她不知道发作得这快。
罂灵花粉致瘾性太强,这才刚过去半天,这群被迫吸食花粉女孩就迎来痛苦第次发作。
或者说,其实罂灵花粉致瘾性并没有这强。
今月白努力弯起唇角,试图安抚对方情绪。
“放松——”
她轻声道:“会儿就好。”
但诗情只是安静几秒,而后面容扭曲起来,她用尽最大力气咬向今月白手。
今月白没有躲,借着诗情动作,她把棉球往她口腔深处塞过去。
她目睹切,知道所有人无奈与可悲,如今只觉得痛苦与心疼。
她飞速爬起来再次抱住小川手。
为防止小川再次伤害手指,今月白左右看看,看到床下绳子,这些绳子是被人匆忙翻出来,像团巨型棉线球样拖在地上,今月白迅速翻出剪刀,剪段后跑向小川。
不顾小川反抗,今月白把她手向后牢牢捆在椅背上。
“这样才不会把指尖弄伤。”
哪怕已经有心理预期,但当今月白真正冲进大门时,依旧被眼前幕冲散理智。
满地都是倒椅子。
满屋都是木屑土渣。
女孩们把自己双脚捆在椅子上,因为不停挣扎,木质椅子零零散散倒地,她们手指不停在地面与白墙上抓挠,层层白皮掉下来,沿着墙角看过去,全是抓痕。
她们以很不舒服姿势倒在地上,眼里红血丝很多,眼角在无意识流泪,诗情因为咬到舌尖,唇角不断往外蔓鲜血,小川指尖全是肮脏灰,有指尖已经断,露出里面嫩红肉。
“要…”
诗情发出模糊不清声音,“难受…”
她像只叼住肉肉食性动物,通过不断甩头想要把今月白肉扯下来,今月白疼得下意识皱起眉,不过她又让自己很快放松下来。
“…知道你难受。”
今月白不敢硬拽自己手,她蹲在地上,用剩下那只手不停抚摸诗情后背,感受着自己手指因为疼痛而逐渐麻木。
今月白低声说:“你最喜欢弹琴,好以后你还要弹琴。”
说罢她又跑向诗情。
这会儿诗情嘴角流满血,伤口看起来很深,今月白找来药膏,手控制着对方下巴,边用棉球帮她上药。
不仅是舌尖,口腔内壁也被诗情咬出清晰牙印。
因为没有合适仪器,今月白把手消毒后,用手拿着蘸药碘伏往她口腔里探,但诗情挣扎得厉害,她像是不认识今月白般仇恨地盯着她。
今月白呆滞几秒后,先从怀里抽出手绢跑向小川。
她蹲下身子用手绢紧紧包裹住对方手。
可d,y发作人是没有理性,小川喉咙里发出很奇怪声音,像是汽车轰鸣声,又像是鸟类喝水声音,会儿是嗡嗡,会儿又变成呼噜声,她大力把手绢拍开,又用力推向今月白肩膀。
因为今月白是蹲着,再加上小川此时力气出奇得大,于是毫无防范她被推倒,腰向后直直倒去,整个人重重跌在坚硬冰冷地板上。
但今月白丝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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