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清说，“你回去吧，放心，不会有事
。”
梅明嘉没有回答，只是道：“
再坐
他委委屈屈地缩进
土里。
屋子里总算恢复平静，乔清拿起手机，他和梅明嘉连麦已经断，耳机也不知道掉到哪儿。他怕梅明嘉在外面出什
事，又或是等着急，犹豫片刻，还是打开门。
梅明嘉正站在门外，笔直笔直地面朝着门站着，脸上
片空白。乔清乍看还以为他被鬼上身，却见他忽然张开手臂，上前步将他紧紧抱住。
乔清怔，有些不知所措地拍拍他背：“……梅明嘉？”
热，软，还会呼吸。
“停——”乔清眼皮跳，“行，没兴趣知道这些。”
鬼差也满头问号，“那您是……”
“有个朋友。”乔清说，“刚下去没多久，留他几天，时间到就会放他下去。放心，不给你们添麻烦。”
“哎呦，就这档子事儿。”纸人连连赔笑，“这好办！回去跟上头说，说他走丢就成。这人口普查年才次，鬼节本来就乱，走丢个魂也没什。您看，您看能不能先把……”
乔清眉梢挑，微笑道：“你说呢？”
好商量，好商量。”
“没什可商量，”乔清毫不留情地将它摁进土里，“放宽心，请你来做客而已。”
鬼节这天上来放风鬼魂不说上万也有上千，鬼差数量自然也不少，扣下个鬼跟扣下个鬼差没区别。
“哎呦。”纸人痛呼声，“仙家！有事好好说，您别碰，别碰。”
乔清斜眼看过去。
梅明嘉直到切实感受到乔清体温后才将疯狂地噗通乱跳心脏放进胸腔里，他深深地吸口气，竭力平复着情绪，随即才松开他，问道：“里边没事吧？”
乔清事先和他说过，除非他主动叫他，否则别进去。于是梅明嘉只得等在外头，想进去又进不去，要敲门又不敢动作，生怕影响乔清和白泽，只能在楼道里干等。短短五分钟内，梅明嘉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最坏打算。那瞬间他除害怕就是后悔，害怕如果真出事怎办，后悔他居然没有事先进行更周密计划。如果乔清真出什意外，他难辞其咎。
乔清动动手臂，刚刚梅明嘉松开时顺势从手臂上落下，牵住他手。
“没事。”他说。
梅明嘉听出他拒绝，他松开手，垂眼问道：“白先生还在里面？”
纸人：“……”
“这儿好吃好喝都有，你安心待着。”乔清弹下纸人脑袋，把它弹得个屁股蹲坐在土里，“到时候自然会让你走。”
“这这这——”纸人连忙叫他，“那您看这着成不成，仙家您发发善心，给小挪个地儿，这黄杨木属阳，小实在是——”
乔清继续微笑：“你说呢？”
纸人：“……”
“你会说话？”
纸人谄媚道：“可不是——”
“声音还挺正常。”乔清说，“那你刚才装什夹子音？！”
纸人：“……”
“这、这只是显得，显得威慑力强些。”纸人尴尬地搓搓手掌，“您是不知道，这年头，不说道士，有些小孩儿也调皮折腾得很。哎呀，咱们这些低等员工哪儿比得上真正鬼差大人，哪怕是童子泡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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