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猜
都是真。”
克兰
愣，他刚才说
太多种猜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乔清回答是哪个问题，直到乔清自己开口承认——
“
就是故意亲近你，等你喜欢，再把你踩进泥里面，爬都爬不起来。”
克拉愣愣地看着他，脸上表情都跟着凝滞，喉咙里像是堵团棉花似，严严实实地卡着，好像连空气都要吸不上来。
“……哦。”他说，声音涩得发苦，“真是这样啊。”
乔清还是沉默，他却自顾自地说起来：“知道，你平时爱捉弄，不只是开玩笑，你总喜欢压头，看拿你没有办法样子。”
“所以也想过，你对那些亲近都是故意，都是你惺惺作态把戏。还想过，你就是要看先忍不住低头，然后再踩脚，看摔到泥里起不来，你就开心。”
“你就是要报复，报复当初对你不好。”
“但后来又想，就算是假，就算是报复，那如果顺着你意，是不是也会被你喜欢，就算是你假装。”他说，说到这里时候看起来竟还有些开心，完全忽略后面‘被踩脚摔到泥里’流程。
“哦，当然，”克兰咧嘴笑起来，像是想到什
好事，“如果以上那些都是误会你，那可真是太对不起。所以才更要告诉你，喜欢你。”
着乔清。
“当然知道要怎说。”
“但如果说，不是因为父亲叮嘱，只是因为喜欢你，想照顾你，让你好好，所以细心体贴，你听吗？”
他抿着唇和乔清对视，胸膛急剧起伏瞬，见乔清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好像没听见他刚才说什样。克兰扯扯嘴角，“你看。”
乔清不意外他直白，却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开口。
“以前对你那样，是因为……真，不喜欢你
“毕竟……万，万是真呢，对吧？”
乔清被他番话给说蒙，半晌，愣愣地吐出几个字，“克兰，要和将军结婚。”
“哦。”克兰说，“雄虫可以有多个配偶。”
乔清瞪圆眼，他当然知道这个，但问题关键却不在于配偶个数，而是——他是先和将军订婚，而克兰是柯曼养子，他在和柯曼同居过程中若真和克兰有什，这算怎回事？
也许虫族因为多配偶社会规则而对出轨没有那强道德观念，但即便是这样，这事儿说出去也绝不算好听。无关道德，而是柯曼与克兰父子间亲情与信任，无疑成场笑话。之后会怎样呢，为他人父子反目？
感情事无非就是来回拉扯，克兰故意寻由头亲近他，拿雄父这个称呼开他玩笑，在那道敏感界限处来回游移，试探他反应，乔清不是没看出来。只是……他也没想到，克拉会那突然捅破这层窗户纸。
毕竟他也知道，当初克兰对他有多不屑和防备，他反感他作弄，尊严极强地不愿被他拿捏，不愿输气势。
所以乔清才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地将那句喜欢宣之于口。
……或许，也没那轻松。
克兰见他不说话，也咬着牙不肯开口，但又不走，就这直勾勾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好像眼眶就要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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