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没几分钟突然听到里面隐约有动静,像是争吵和推搡。凌霄和程飞扬对视眼,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正在这时,江苜从里面疾步走出,看起来像逃,还不停回头看,个没注意,直直撞到凌霄身上。
凌霄伸手抓住他,问:“怎?”
江苜面色惨白,脸上惊惶还没褪去,看着他说不出话。凌霄看到他衣领被扯开,扣子都掉,霎时脸色沉。
“操/你/妈给站住!小爷今天不办你就……”又人从洗手间冲出来,看见凌霄霎时闭嘴,正是刚在饭桌上直出言折辱江苜人。
那人当着满座羞辱他,他却逆来顺受言不发,程飞扬莫名觉得他不像是这样性格人。如此来,沉静之下隐藏着那些看不见情绪,反而让程飞扬觉得有种胆寒心惊。
桌子中间盘清蒸鱼经过众人分食,已经被拆七零八散,骨刺碎肉摊盘,冰冷油腻。
江苜觉得自己就像那条被分吃鱼,四面八方目光,像沾着口水筷子样向他伸来。
凌霄发现他口东西都没吃,甚至连筷子都没动。于是问:“不合胃口吗?要不要给你再点两个菜?”
江苜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神情麻木脸上有着泥塑石雕般凝滞之态。他吸吸鼻子,拿起筷子,夹片鲜嫩莴笋放进嘴里,如嚼翠玉。
程飞扬回到包厢后,大概过五六分钟,江苜才推门进来,言不发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来。
凌霄问他:“怎这久?”
江苜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什反应都没有。
程飞扬特意看眼他眼睛,已经不红,也没肿,倒不像哭过样子。
这时刚才说话那人问:“江先生,你有没有姐妹啊?”
凌霄脸色阴沉看他眼,又看看江苜,接着又把视线转到那人身上,缓缓开口问:“陈老二,你刚才说什?”
陈老二原名陈玄,在家里排行老二。凌霄这叫他,实际上已经代表他非常生气,比叫全名还吓人那种。
他被凌霄脸色吓到,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江苜说:
吃完饭,凌霄还想转战御都。
从包厢出来,江苜看着洗手间方向,突然停下脚步。
凌霄疑惑回头看他。
江苜说:“去下洗手间。”然后把大衣递到凌霄手上,让他帮忙拿着。
凌霄嘴上抱怨两句:“你怎老上洗手间?肾虚啊?”嘴上虽然不饶人,但他抱怨完还是拿着江苜大衣在门口等着,程飞扬也在侧没离开。
江苜看向他,不知他为何有这问,但还是用有些沙哑声音回答:“没有。”
那人眯起眼笑,说:“那真是可惜,你这个样貌,要是再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御都花魁,怕是都要换人当。”
江苜就那瞅着他,像盏被抽芯子灯,哑火,点不着,乌沉沉坐着不动。
凌霄张张嘴,刚要说话,就见江苜收回自己视线,睫毛扑簌着抖几下就安静。从头到尾都没朝自己看眼,于是他哼声,干脆什都没说。
程飞扬朝江苜看过去,只见他半垂着头,脸上看不出喜怒。他身上衣服穿得严实,只留截颈子露在外面。莹白脖颈在灯光下如玉如釉,纤细却透着欲/色,承载数道色/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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