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粒眼神复杂,却没说话。他看着魏曲舟眼睛,突然就慌,伸手想抓他手。
魏曲舟正是情绪上涌时候,根本不想和他有触碰,下就甩开他手。
白粒手撞上亭子临水护栏,重重磕下,可他好
魏曲舟接过菜单,也没客气,点几个菜报给服务员。放下菜单,他发现白粒已经帮他把茶水倒好。
白粒侧脸看池塘里锦鲤,表情认真,阳光透过树隙照到他脸上,斑斑光点晃晃。他还是和四年前样好看,是种沉静动人好看。魏曲舟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什东西攥住样,又酸又麻。
当年在两人最情浓时候,白粒毫无征兆得不告而别,点音讯都找不到,留他个人苦等。像尾生抱柱里尾生,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桥下。
他花好几年时间,才终于走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纠结这个问题,越在意越显得自己可笑。可是当这个人再次出现到他面前时候,他才明白,那些他本以为冷却情感,只是像休眠火山样暂时被封存。
“你现在住哪里?”魏曲舟问他。
白粒说个小区名字,离工作室很近。
“个人住吗?”他又问。
白粒嗯声。
两人就这样问答,最后魏曲舟问:“你爸妈呢?还住原来地方吗?”
吗?”
魏曲舟想都不想,飞快回答:“没有,你要请吃吗?”
白粒愣愣,然后迅速起身,把面包收起来,问:“请。你想,吃什?”
魏曲舟看着大方要请客白粒,说不出话。
白粒似乎有些着急,又问:“吃什?”
他终于忍不住,哑声开口问:“你当年要走,为什不告诉?”
哪怕能好好告个别,他也不会这多年都被困在原地。
大不就是段无疾而终初恋,多年后想起来也许会觉得遗憾,但是很美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时光里被愤恨和不甘点点蚕食心脏,变得千疮百孔。
他对白粒不仅愤怒,甚至还有些瞧不起。觉得他在这事上就像个懦夫样,连当面告诉他勇气都没有。
好好告个别有那难吗?像个男人样说不喜欢你分开吧有那难吗?
白粒没出声,魏曲舟转头向他看过去,发现他脸色发白,呼吸有些急促。
魏曲舟皱眉,问:“你怎?”
白粒回过神,看他眼就低下头,小声说:“没事。”
然后两人没再说话,路沉默着到澄园。澄园说是个餐厅,更像个园林,回廊画阁,曲径通幽。工作日中午,人并不多,服务员把两人领到池塘边小亭子里落座。
点菜时候,白粒把菜单递给魏曲舟,很豪气样子,说:“你点。”
魏曲舟笑笑:“那就去澄园吧。”他故意说家很贵私房菜馆,准备看白粒反应。
“好,走。”白粒想都不想就答应,准备和他出去。
魏曲舟看着他背影,没说什,真就和他起准备出去吃饭。
两人从大楼出来,魏曲舟领着他往停车地方走去。白粒直和他保持着步距离,害怕接近,又不想远离模样。
开车时候,两人沉默很久。魏曲舟用余光可以扫到白粒,发现他每隔会儿就会偷偷看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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