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天空像块成色极佳蓝宝石,上面浮着几缕白云,随风缓缓浮游着。安静、缓慢,像个老人迟缓梦。
吃饭时已经是中午,凌霄这几天负责三人吃喝,起床第件事就是打开软件叫外卖。
鱼片粥绵软顺滑,适合宿醉后肠胃。
吃完饭,江苜进书房。
今天即将要讲,是程飞扬最在乎事。他片刻都不想再等,直接过去推开书房门,又撞见江苜在吃药。
江苜弓着背,用手背遮住眼,不禁无声笑。这样情况,怎那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呢?
可是他又知道,不是。
小龙虾并没有吃多少,酒却是喝完。
比起在佘山林子里三人围着篝火喝酒时候,这次喝酒氛围简直可以称得上悲凉。
他们都不再说话,心里都是惨烈愁苦。烦恼苦闷,心结憎恨,喝得是种愁绪满腹。
最后段时间都不让好过。
凌霄把江苜搂在怀里,轻声安抚他:“没事,别听,别理。”
江苜慢慢冷静下来,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程飞扬。
程飞扬被他瞪得心烦意乱,又灌下杯酒。
江苜被凌霄搂在怀里,突然就意识到,这是个比自己小好几岁,却处处在照顾自己,包容自己人。
飞扬醉,但是说话却仍是针见血,他说:“你和凌霄之间最大问题,你不会没意识到,凌霄也不会没意识到。不仅仅是他逼迫你这简单。”
接下来程飞扬话,直接诛心,诛是凌霄。
程飞扬说:“凌霄对你做事,跟李钦对林茑做事,本质上没有什区别。”
直悬在凌霄脖子上方那把铡刀,因为程飞扬这句话,终于落下来。霎时骨肉分离,血溅当场。
江苜目光冰冷如子夜寒星,却又仿佛有火焰在里面燃烧。
程飞扬嘴角勾出个笑,问
最后三人瘫醉在地毯上,横七竖八。
凌霄躺会儿,然后起身把江苜抱进卧室,也没有洗漱,就这睡。
第二天,不出意外都起迟。
程飞扬从地毯上爬起来坐着,两眼昏昏看着窗外。
大落地窗外,天蓝不像话,南洲作为空气污染最严重城市,年里也见不到几次这种好天气。
他恨凌霄吗?曾经肯定是恨。
那些在他心里滋生出杀机,也并非想想而已。
可是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开始,就变。
凌霄悔过和愧疚不是假。如他所说,他真很努力、很努力在对江苜好。
更何况,凌霄那些过激行为,有相当部分是被自己点点逼出来。想到这,他甚至生出丝愧疚。
程飞扬还在说:“所以你做出保证仅仅是不伤害他,想也许跟他救过你命有关。记仇人同时也记恩,你这做不奇怪。”
“可是你们也就仅此而已。你不会喜欢上个和李钦有相同行径人。或者说,你不能喜欢。”
这还不够,程飞扬摔盘子不够,还非要把桌子掀,带着谁都别好过心态,点体面和余地都不给江苜留,他字句问江苜:“你如果喜欢凌霄,对得起林茑吗?”
这句话仿佛踩到江苜尾巴,他瞬间就炸毛,双目瞪得要喷火,尖声问:“你到底想干什?挑拨离间?”
你们是不是就见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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