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这下真
不知道该说什
好
，世上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吗？
“他……”凌霄顿顿，又说：“他对你母亲，
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江苜沉默会儿，说：“他是愧疚。”
“嗯？”凌霄有点懵，问：“可是你说，他觉得他成功完全是靠自己，点心虚表现也没有。”
江苜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摁暂停，他脸上蒙着层电视柔光，说：“他对母亲愧疚，但是不对古叶蝶愧疚。”
江苜遍遍看，客厅灯光全部关掉，只剩下电视里光，阴暗闪烁之间，脸上不见情绪。
庄衫那时四十多岁，看起来意气风发。他长得其实很英俊，举手投足之间也很有魅力。
江苜面无表情看他在那里侃侃而谈，他将自己成功归功于运气、贵人相助、好政策，以及自身刻苦。
凌霄回来看到，眉头越皱越紧，说：“这人是个撒谎高手。”
江苜目光不离电视屏幕，似乎是在抽空回答凌霄话：“他没有撒谎，他真那以为。”
庄清河冷静下来之后，他们到二楼厅前，看着母亲画像待会儿。
庄清河已经从凌霄那里听母亲去世真相，再次想到这切祸患根源都是庄衫，心里恨更加翻涌剧烈，忍不住握紧拳头。
“
五年前才第次知道母亲样子。”庄清河看着画像，鼻尖通红，说：“那时庄衫开始生病，没有那□□□□。在提很多次之后，他终于给张母亲照片。”
“找个很有名画家，把那张旧照片画成画像。那时在老宅，就想把母亲画像挂出来，庄衫不肯。和他争，每次挂出来被他看见，他就发神经。”
“发神经？”江苜看向他问。
连续看五个多小时视频，让他眼睛感觉很疲累。他闭上眼，用手揉着太阳穴，说：“今天清河提到件事，他说他还没从庄家老宅搬出来时候，好几次想把母亲画像挂出来，但是每次庄衫看到之后，
“什？”
“从他眼神、表情、语气、肢体，找不到点他撒谎痕迹。就是影帝来，也没这好演技能逃过眼睛。而且影帝拍电影还可以条条重来，每镜时间不长，可以慢慢调整。”
“可是庄衫这个采访直持续个多小时，不间断。已经反复看三遍，点破绽都没发现。”
凌霄感觉不可思议，问：“你意思是……”
江苜眼睛依然盯着屏幕，表情平静说：“他真觉得，他成功是靠他自己，他点没有心虚感觉。”
庄清河点点头，说：“发脾气，骂人，把自己关到书房砸东西。是跟他争累，要是能气死他还好，偏偏又气不死。”
“所以今年时机成熟，就带着海洋和四木搬出来住。在这里，没人能阻止挂母亲画像。”
江苜看着庄清河，在他身上看到种很疲倦感觉。江苜性情淡漠，他不敢想个人斗争二十多年是什感觉，每天都没有舒展过，总是绷着神经过日子。
江苜知道，庄清河对他突然改主意是有些不满。想到这里，江苜心情也十分复杂。
为对庄衫有更多解，江苜这天回去之后，直接用家里电视接上庄清河交给他那个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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