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闻哲闭着眼睛说。
“什
？”谢藤问。
“如果你想数
数自己
牙齿，
不介意帮你把它们都拔下来。”显而易见疲惫让闻哲声音变得略有些哑，“所以，咬人行径，下不为例。”
谢藤呼吸窒住，乖乖闭上
嘴。
许久，也可能并不久，闻哲才收回手，不自觉打个哈欠。
“睡吧。”谢藤说。
闻哲看向对自身行为毫无自觉谢藤，抬起脚，往他大腿侧面踢两脚。后者懵会儿才察觉到自己占整张床，只好朝旁边挪两下，空出半。不等他躺好，闻哲又踢他两脚，他只好再往旁边挪点儿。闻哲这才露出满意表情，伸出手，抽走谢藤脑袋下两个枕头，让他脑袋重重地砸在床上。
“你别太过分！”谢藤愤愤不平地爬起来，“这可是床！”
闻哲毫不犹豫地颔首。
“你很喜欢哲学。”谢藤说。又是陈述句。神色间有几许得意混杂着欣喜。
闻哲因为对方神色而骤然沉默下来，立刻意识到不小心泄露有关于自己部分。
其实不止是刚才，还有谢藤开始提到“z.sha”时候，他都反应过激。
“都快忘记你有哲学学位。”但谢藤没有察觉到闻哲懊悔，语气里既有不满也有好奇。
闻哲怔，不觉得这像是谢藤会说话。
“是说，”谢藤没有给闻哲探寻机会就恢复如常，继续主导着对话，“不知道自己之前发什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咬你。”
他说到这里换回厚颜无耻表情，对闻哲暧昧地眨眨眼，说：“但没有疯。明白在床上咬人是情趣，在床下是疯子。”
而相较于不想解释，他更接近于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东西。
“那，”闻哲没有就此放过对方，追问：“你那些糟糕‘创意’又是怎回事？”
“那去楼下睡？”闻哲反问。
谢藤：“……”
考虑到下半身安危，他当然不能让闻哲去楼下，只好改变策略，扑过去抢剩下枕头。但他只有只手能动，很快屈居下风。
闻哲没收床上所有枕头，把它们叠起来，俯身趴上去，占据大半床，闭上眼睛，舒服地长舒口气。
谢藤看着闻哲那副理所当然模样，气不打处来地瞪着对方，委屈地在只剩三分之床上躺下。
“你不像是学哲学人。”他说。
“在你印象里，学哲学应该是什样人？”闻哲顺势提问。
“觉得他们都把自己封闭在自己世界里。”谢藤说，“别人进入不他们世界，他们所阐述世界旁人也理解不。有些话他们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什意思，却能对周围人侃侃而谈。”
谢藤顿在这里，看向闻哲，颇为认真好奇道：“你为什要学这种没有用……唔？！
闻哲毫不留情地按向谢藤受伤肩膀。
“糟糕吗？不觉得。”谢藤理所当然地笑道，“觉得很有趣……？”
闻哲毫不留情地打断：“那很恶心。”
谢藤：“……”
“有这种想法本身就很恶心。”闻哲说，“你是在侮辱人类创造出来智慧结晶。”
“智慧结晶？”谢藤愣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指——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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