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有脏东西？”闻哲故作不解风情地问。
“需要
个枕头。”谢藤答非所问。
闻哲：“……”
他沉默地与谢藤对视
会儿，然后撑起上半身，抽走那个沾着谢藤口水
枕头，把它强塞到后者脑袋下面。不小心沾到自己口水谢藤对此感到相当无语，但他很快忘闻哲对自己施予小报复。
闻哲陡然凑近谢藤。极近。
他身处完全陌生环境，身边是个陌生且完全不可控人，他身体和精神直被迫处于高强度运转中。他必须需尽快把自己从这种高强度状态里释放出来，睡眠无疑是最好选择。
跟只是假装闭上眼睛谢藤不同，闻哲很快就睡着。
可能只有几秒。就像疲劳驾驶时短暂昏睡过去，接着骤然惊醒。要
平安无事，要车祸发生，命呜呼。
惊醒原因是他察觉到谢藤不规矩手在自己后腰上来回抚摸，时无法判断这是车祸现场还是平安无事，优先克制自己应激反应，没有直接折断对方手指，打算静观其变。
然后出乎他意料是：什都没有发生。接着再度出乎他意料，发生件让他时无法界定其性质事情。
谢藤短暂地沉默，然后笑出声来。等他笑够，便侧过头，把视线定在闻哲身上。后者姿势能让前者清楚看到漂亮腰线。
视线很快不受控沿着背部轮廓上下逡巡，如同只手在不断来回抚摸。
闻哲侧过脸，重新睁开眼，盯着谢藤，再度警告：“闭上你眼睛。”
谢藤短暂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暧昧地笑道：“管不它们。你或许可以。”
闻哲沉默会儿，抬起自己其中只手，冲对方晃晃。
四目相接时，鼻尖几乎抵在起。
谢藤眼睛是亚洲血脉占优混血眼睛，在琥珀色之外参杂点灰蓝，极浅，不凑近话很难分辨出来；闻哲则是典型亚洲人才有黑檀色眼睛，如同深潭。
闻哲没有吻谢藤，只是认真地审视着后者，随后做出个出乎谢藤意
谢藤很快收回手，转而把胳膊伸进那叠枕头和闻哲躯干间缝隙，打算用自己身体去代替枕头，但他另只胳膊被固定着不能动，显然无法配合能动那只手。但他很快想到可以用牙齿去抽走枕头，但闻哲体重压在上面，他试好几次，除把口水沾在枕头上，根本毫无作用，继而发出不满轻哼。
闻哲莫名觉得谢藤这番举动既幼稚又可笑，干脆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吵醒你。”谢藤用是陈述句。不止毫无扰人清梦负罪感，还觉得理所当然。
就像故意吵醒主人宠物，等主人真醒，他又只是看着主人，不再顽皮胡闹。
只是谢藤眼神过于认真专注，简直就像在看与他相爱很多年情人。
正面，反面。
装饰戒闪闪发光，谢藤笑容凝固。
“你自己闭上眼睛，或者，来帮你闭上？”闻哲说，“还是你自己跟自己玩整晚？”
谢藤不满地抱怨，接着是撒娇，还有耍赖，最终因为不断自言自语而说完所有能想到话，在闻哲手指动作前，不甘不愿地闭上眼睛。
不管谢藤是装睡还是真睡着，闻哲也选择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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