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就像训练条狗只对它主人摇动尾巴至多只需要个星期,而想要获得个人绝对忠诚度,很有可能要耗尽自己生。
有人会把第二种情况称为爱情,其实只是巴甫洛夫式忠诚度训练。
因为情感源于冲动,理性只会扼杀情感,让它沦为义务与责任。
身处这座小岛上这些所谓上流人士,显然也意识到这种规则,便思考出个更简单也更快解决方法——既然掌控动物更加容易,他们就把人降格成动物,再把动物变成宠物。至于如何把人变成动物,当然是利用根植于人类身体本能和那些劣质部分,先控制他们感官,然后探知他们贪念,继而握住他们欲求,辅以恐惧来震慑。
金钱、权利、地位、名声等只是表面,实际上切最终都会不受控制地集中到同个终点,让它成为最好、最简易、最直接方法。
疯狂面前,最应该出现反抗却无迹可寻,就像交替奏响“浮士德”与“旦丁”在隐喻恶魔置身炼狱,同样肆无忌惮,同样专注于亵渎人性。
这种理所当然氛围,让闻哲完全不想知道自己眼前所闻所见成因,也不想解背后故事。无论是因为钱,还是失足落魄。他只知道人精神应当如寒岭孤兰,无论狂风,bao雨侵袭,依旧卓绝坚韧,傲视切。不该也不能被个颈环拴住,全然不知反抗。
对于这些甘为牲畜人,与那些光鲜禽兽下场应该如出辙——碎尸万段。
为避免自己真冲上去把那些人亲手解决掉,闻哲决定把自己暂时剥离出当下,随后就想起谢藤先前准备“宠物服饰盲盒”和“恶趣味镜面卧室”。
闻哲微愕地看像谢藤。那些准备无疑是在提前帮他适应这种环境。可明明是他胁迫谢藤、逼他带自己前来,就为窥探隐藏在背后切,就算谢藤自己也想知道真相,却可以选择放任自流,完全没有必要关心他情绪如何,更不用说拐弯抹角地藏在暗中,如同既不想被发现,又期待着对方能察觉。
是任何成年人都逃不过东西——性。
可想而知,这些自诩高人等“主人们”,就是如此愚蠢又低俗。
所以,他讨厌上岛。
谢藤不动声色地瞄着闻哲伪装出来乖顺表情,拿不准后者见到这幕时心底在想什。可能是鄙夷,可能是唾弃,可能比他所能想象到最糟糕词汇还要糟糕得多,甚至用看腐烂垃圾眼神,藐视着所有人,把包括谢藤在内人都视作令人作呕残渣。
只是像闻哲这样人即便鄙夷什,也会深藏心底,用词礼貌,态度中肯,从来不会破口大骂。
仿佛想保留些余地,让自己不至于彻底鄙夷他。
真是矛盾。闻哲得出结论。谢藤身上这种无处不在自相矛盾,恐怕就是他无法彻底剖析其内在根源所在。
谢藤很久以前就明白种亘古不变规则:想要彻底掌控个人,远比掌控只动物要难得多。
问题不在于现代社会文化对意识形态解放影响,而是发达大脑注定会成就复杂人性。
无论是人还是东西,旦复杂,就意味着精密,旦精密,就意味着每个小零件都不能出现问题,否则就会失去全部机能,或者陷入失控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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