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三分钟里，闻哲依旧维持如此，可仅仅是如此却能让谢藤移不开视线，更感觉不到时间流动。
如同梦中晨雾，如同白驹过隙转
“等等！
还没有准备……”
谢藤后面话没能说完，就对上
闻哲眼睛，继而忘记语言。
刹那间，发展就超出谢藤所有预料。
没有吻，没有语言，甚至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对方只是看着他。
算，闻哲想，谢藤情感生活太过贫乏，内心却异常复杂，不能放任他身上谜团继续增加下去，否则危险就是自己。
“空战是平局。”
就在谢藤以为对方会就这样沉默下去，闻哲却突然出声。
“5分钟。”他说。
“什
？”谢藤
脸莫名。
天蒙蒙亮时，忽然下起雪。
未融化白色在巨大天窗下方留下条漂亮银链，与雪后放晴阳光起洒落在闻哲脸上。
闻哲蓦地睁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昨夜进入深度睡眠。他急忙撑起上半身，随即与彻夜未眠却依旧神采奕奕谢藤四目相接。后者用期待眼神看着他，好像在等待夸奖。他却假装没有察觉，忙于活动自己四肢与脖颈。
“醒？”谢藤不确定地问。根据前几晚情况来看，闻哲醒来后都会有段时间很奇怪，就像电脑死机后重启需要比平时更长时间。
闻哲没有回答。参考前几晚情况来看，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不妥，谢藤确完美地履行人形抱枕职责，就好像他知道如何帮别人调整出既不会碰到后背，也能让全身放松睡眠姿势。可参考医生与谢藤对话，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更何况，闻哲从来不会在有陌生人或环境中进入深度睡眠，以防任何针对自己攻击出现时能及时反击。
虽然闻哲之前也看过他，在近处，在远处，或者其他距离，但只要对上视线，瞬间就能分辨出这之间区别。
之前他看他时候都有明确目。
是观察，是通过眼神传达自己意愿，是左右思维、掌控本能种捷径。
而此时此刻，闻哲却只是单纯地看着谢藤。
这种安静且纯粹方式，甚至在他黑檀色眼睛里都找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专注。
“给你奖励。”闻哲说，“扮情人。”
“……”
谢藤觉得自己可能因为缺乏睡眠而出现不该有幻觉。
“你原则呢？！”谢藤震惊地弹坐起来。
闻哲充耳不闻：“开始。”
甚至可以说，但凡有意识动作企图碰触他，都足以惊醒他——就像在“鱼缸”时那样。
除非是完全无意识，也就是纯粹出于本能行为。可唯能做到这种无意识行为只有人在跌倒时反射性自保护行为……
“你真睡醒吗？还是根本没睡好？”谢藤问题打断闻哲思考，问完后他就没有再出声，出奇安静且耐心观察着闻哲，等确定他没有出现“起床气”，才继续问：“昨晚服务如何？敬业吗？舒服吗？安静吗？满意吗？”
闻哲盯着喋喋不休谢藤，有大约五分钟时间无论对方说什都选择充耳不闻。
对方似乎在思考什，但谢藤无法从对方脸上表情琢磨出什，跟他说话又会被无视。徒劳无功许久后，他只好重新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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