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追问:“是谁?”
谢藤骤然惊醒,惊讶地看着闻哲,好像迟数十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说什。
“嗯……?”
闻哲不想给谢藤“清醒”机会,可他追问
“你指让你心动?”闻哲问。
谢藤不甘地点头,头发在柔软地上摩擦出沙沙响声。
“已经说过,”闻哲伸出手,揉揉谢藤头发,“如果你想要感官以外东西,就必须投入同样东西。”
“东西?”谢藤问,“不是情感?”
“看你怎定义情感。”闻哲摇摇头,“在看来,实体即主体。”
没有唇舌交缠,没有贴在唇边低喃,没有问他能不能吻他,更没有千篇律爱语,甚至没有激起情欲。
种克制而含蓄深情。无需言语。
当谢藤注意力被闻哲嘴唇吸引,他就会用指尖和鼻尖细碎小动作夺走这些注意,而等他被对方任何个细微动作所左右,就连对方轻微变化呼吸都成为系在他指尖、穿过他身躯,仿佛无所不在细线。
这时候,闻哲轻轻抓住谢藤右手,微弯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留下种舒适微痒,如同羽毛划过皮肤,牵动着所有感官。
谢藤此时已经忘记思考,闻哲终于再度凑向他。
瞬,切柔且软东西,缓慢地叩击着心扉。
然后,猝不及防出现个精巧而普通小故事。
是关于兰花。
它外形像纯白丝缎染上滴湖绿,更深些细腻纹路像涓流样从花蕊中间翩然扩散到瓣尖,在隐藏所有攻击性同时带着种绝妙克制,又兼备无限诱惑力。让看见它人不禁想靠近,去细嗅它味道。
这种姿态优美兰花,以稀少著称。
“什?”谢藤愣,“哲学理论?”
“不。是现实。”闻哲说,“你是个把切都当作游戏人,你能获得也是同样东西。因为你认知就是游戏,你因此被局限在游戏里。就算你强行改变自己认知,你也不可能改变现实。”
这些含糊又自相矛盾话,让谢藤懵好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
“有人对说过类似话,”他不自觉道,“他说,‘钱能改变切,除你内在。如果你不能正视自己,钱也不能帮你’。”
闻哲终于听到谢藤主动提及“这些”,虽然是个粗俗却直白版本,但确类似。
“时间到。”闻哲说,声音已经恢复寻常。
前后两种完全没有关联行为,切割出天马行空般幻觉,直到醒来,才知道是幻象。
谢藤怔忪,呆滞,回神,立刻闭上眼,抬起双臂,遮挡住自己脸,重重地仰躺下去。
他像被闻哲抓着滚落在荒漠上样,头脑片空白,只能大口呼吸,藉此平复自己剧烈心跳。
许久,他才找回声音,放下胳膊,侧头看向闻哲,问:“你是怎做到?”
但它之所以稀少,不是因为它生于高寒悬崖,而是因为它完全出自于温室中,在日复日细心呵护中,由长时间人工精心培植后,才通过巧合诞生于世。
——素冠荷鼎。
种雅致到极具诱惑力花。
在专注注视和兰花故事彻底抽空谢藤用来思考理智后,闻哲赠出串漫长而特殊吻。
只是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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