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屠休曾经提出
许多问题都还没得到对方回答，但他陡然预感到有什
自己此前同样期待答案已经近在咫尺。可他并不觉得欣喜，反而无由来感到恐惧。
犹如正在夜色笼罩下荒漠行驶此刻，四周只有无尽暗色延伸，车辆既是他们唯
庇护所，亦是困住他们孤岛，让他们无法逃避。
“说到底，情感对于
们这种疯子来说，不过是用来逃避现实借口，是们与别人格格不入奇点。”
闻哲仿佛没有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声音依旧平静如常，就连半侧姿势都未曾改变。
“因为们本质就是个不探究到无可改变结果就无法彻底放下人。
闻哲说到途中就再度闭上眼睛，陷入
下轮睡眠。犹如梦游。让屠休露出十分不可思议表情。
不过这次很短暂。可能都没超过半小时。
但闻哲睁开眼睛后，却显得比前次更为恍惚。
“……又睡着？”他不自觉低语着，似乎花些时间才确定自己在哪里，而后似乎又花些时间才回想起自己刚才说到哪里。
屠休反常态，表现得安静且耐心，既不提醒对方，也不打断对方，仿佛只专注于驾驶这件事。
音已经回荡在车内。
“小时候，她会让看诸如基督山伯爵类书。”
屠休吃惊不小，先把视线转回到挡风玻璃上，而后颇为小心地措辞。
“你喜欢看吗？”他问。
闻哲摇摇头，短发在椅背上摩挲出沙沙响动。
“无论那是则网络谣言，还是哲学那样诡辩。
“恰如哲学既是思考本身，也是种精神病。
“所以人类只要思考，就等同于患上无法治愈精神疾病。
“而大脑毫无疑问最为擅长于此
“后来，”闻哲终于找回自己半小时前话题，“稍微长大点，就逐渐意识到，有些人就是会费尽心思做些其他人无法理解事——譬如你这样人。”
停顿后，他又说。
“或是这样人。”
屠休蓦地踩下刹车，愕然地盯着对方。
“因为人之所以是人，不是因为们肤色，语言，饮食，习惯，文化，环境，经历等等，而是人意识到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与自己不同人或者非人存在刹那，们才知道原来是人。是种与其他存在都不同，被定义为人，能进行复杂理性或非理性型思考与判断生物。”
“看来是讨厌？”屠休不确定道。
“不，”闻哲说，随后是几不可闻地叹息，“那时候太小。很多字都要靠字典来查，加上译本不好，看得断断续续，根本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只觉得很多地方都自相矛盾，看完以后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主角为什要费尽心思去复出在看来根本无所谓仇。”
屠休短暂错愕，很快又意识到这就是对方度选择文学专业原因。但闻哲开始想学却是商贸金融相关，为什？难道是他此前提到对华尔街好奇？也可能是出于经济因素才会如此选择？那他后来为什又去学法律？这样个典型实用主义者，就连社交都必须有明确目才会主动，难道是因为身边发生与犯罪有关事情？
想不明白。
突然出现阐述，同样突兀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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