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骂?”屠休反问,“就像之前那样,你可以唾骂,谴责,最终就原谅……”
闻哲突然展露笑容让屠休话语戛然而止。
这是他第三次对屠休露出这样笑。
第次是因为酒精催化,第二次是因为心下悸动,第三次是最为不合时宜此时此刻。
可他依旧笑。
“……对不起。”屠休忽然出声。
闻哲怔住,怀疑自己耳朵。
他从来没有听对方道过歉。尽管对方会说“错”,“怪”,但绝对不会说“对不起”。
因为屠休脑袋里从来就没有过“道歉”这种概念。所谓“承认错误”只是种缓和气氛手段,不过是为让彼此关系不再剑拔弩张,或者让他能够通过争取时间来延长“谈判”并最终谋取更多利益方式。而他心下,其实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错。
但是,现在对方却在道歉。
笑得极其纯粹,灿烂得让屠休头晕目眩,却也让他倍感愧疚。
“有些东西始终是体两面。”闻哲说,“哪面占上风,由谁来决定,什理由,这些都改变不二者兼有实事。与其这样,不如两样都放弃。”
屠休抓住对方话中蕴含深意,不自觉瞪大双眼。
“但是,就像你说那样,其实根本就不会爱人,你则不知道什是爱。”闻哲说,“虽然原本以为自己成功赋予你,但你是不同,你从来没有被理性所影响,更不可能以为理由,就这样逐渐被同化。因而,每次当你即将与产生真正关联时,你都会向后退步,保持在可交集范围之外,保持着你依靠本能生存习惯,而不会选择思考。”
如同本能反抗与排斥。
闻哲无法假装没有听见,同时却也没有办法接受,只能问:
“为什?”
“因为……”
屠休解释途中就僵住,脑海变得片空白。他说不出理由,而他手指却又痉挛次。犹如在抑制自己某种本能地动作。
“你不是说虚伪吗?”闻哲愈发不解,“没有否认,也无法否认。可你想过吗?尽力。但明白得太快,也挣脱得太快。所以只能看着。并非麻木。只是太快。不集中注意力去捕捉,感觉就会立刻消失。最后只剩下理智。让只能做名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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