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酱有点多，蛋是溏心
，没糊，但还是好难吃好难吃。
再吃
口……
“你爸这又喝多
，睡在家门口楼道里，也不嫌冷，
刚让你王叔把他扶进屋……你跟崇燃，还在外地上学呢？什
时候回来啊……”
越来越听不下去，嘟声，周崇煜鼓起勇气直接掐断电话。
关机，扔进背包里。
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刚想把里外层拉链都拉上，周崇煜却被侧兜里陌生塑料袋吸引注意力。
接起，“不上补习班……”
后半截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对面那种熟悉、醉醺醺、不堪入耳脏话狠狠打断。
“臭婊子……你个死……赔钱货，到底把儿子骗到哪儿去……”
周崇煜身子滞，握在手机上手不自觉地捏紧，惶惶然出层冷汗。
是他，周远山。
愣愣拿出来看，里面装是竟然是早晨在厨房见过吐司片和煎蛋——只不过是组装好版本，整齐叠放成个三明治。
它是……什时候被塞进自己包里。
身上已经饿得没力气，周崇煜考虑半秒，试探着咬口。
果然好难吃。
又咬大口，再大口。
隔着电话，周崇煜甚至都能闻见对面臭气熏天酒味儿。
像是嵌进骨髓里似，遗忘不掉。
他呆滞片刻，方才想起来要挂断。
还没付诸行动，电话那头粗重呼吸声却忽然消失，阵刺耳杂音后，出现另个女声：“呦，是崇煜吧，是你家对门宋阿姨。”
宋阿姨嗓门儿老大，震得周崇煜耳朵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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