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湖光山色,坐就是几个小时。
除中途接到两个烦人推销电话,周崇煜甚至没把画笔放下来过。
画到差不多完成,手机又在衣兜里震动起来。
顾不上擦手,周崇煜掏出手机,没看屏显就
“出去写生,画室会管饭吗。”他柔声问。
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早起来,周崇煜依旧不想理人,于是撇过脸,面无表情地忽略他抛来提问。
“你真不打算说清楚,昨天为什生气。”梁峙向前踱两步,刚刚好拦住他去路,打量人圈才道,“还直生到现在。”
“起开。”周崇煜看也不看,侧过身绕开他。
飞快地洗漱完,周崇煜抓起背包就出门。
他尝试着去想通周崇煜突然对他这样原因,最终却以无可奈何失败告终。
于是只能以“跟只刺猬同住个屋檐下有风险”为借口,接受自己被扎得满身是刺现实。
只是他想,或许下次,那只刺猬能告诉他为什被扎就好。
***
个晚上没怎睡实,早上闹钟响时候,周崇煜眼睛还睁着。
人跟前继续推销:“你哥特意给你买,不喝就浪费……”
可让他没想到是,拿杯子手才刚刚递出去,就被股力道猛地推开。
时还没反应过来,梁峙随着惯性用手臂往边上划个圈,这才保住玻璃杯性命,可惜杯里牛奶还是撒些出来,烫得他咬咬牙。
尽量平静地把杯子放到边,梁峙后撤步,拦住那个横冲直撞少年人去路,“怎?”
周崇煜满脸写着冷漠,本想用力去扯他领子,却被对方先步牢牢掰住肩。越反抗,身上力道就越是强烈,周崇煜很快就被梁峙抵到墙边,怎也动弹不得。
今天是周,画室包三辆中巴车,将全体学生和老师拉去郊区山里写生。
路上,周崇煜戴着耳机,个人坐在后排最角落,睡得昏昏沉沉。
山区似乎刚下过雨,路上满是泥泞。
从车上下来,还要背着沉重包,自己拎着三脚架和折叠椅,狼狈不堪地在山间小道上徒步前进。等到地方,感觉已经耗费掉半精力。
找个安静地方,个人支起画架和椅子,周崇煜拿出调色板和颜料桶,开始天写生。
起床把今天外出写生东西收拾好,拿着包出房间,准备下去洗漱。可楼梯下到半,周崇煜却突然发觉,楼下灯竟然开着。
面包机叮响声,弹出已经硬成石头吐司。
半面焦黑煎蛋躺在平底锅里,滋滋冒着油。
唯有梁峙气定神闲地靠在灶台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神态像在出神思忖着什。
听见周崇煜下来声音,他才扭过身,眉眼依旧平和,只是表情没有像往常那样含着笑,而是多些严肃和倦意。
“为什告诉哥。”他咬牙抬眸,口气听起来已经不像质问,更像是控诉。
梁峙稍微松力,不解地蹙眉,“告诉他什……”
“……骗子。”没等梁峙把话说全,周崇煜便趁机反推他把,从他身侧钻出去。
阵凌乱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咚”下,湮灭在房门重重关上响声里。
梁峙沉默地站在原地,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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