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话音刚发出来,很快又被周围嘈杂声所吞没。
虽然情绪上这样排斥着,周崇煜却没有别办法,只得默默低头,脚下不听使唤
“在看什。”
冷不丁地张口,梁峙鼻息刚好吐在少年人后脑勺,不轻也不重。
周崇煜明显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下,猛地扭过身子,直到看清楚是谁才逐渐松懈下来。
略显窘迫地往后退步,周崇煜将那种带有防卫意味视线收回,低头捏捏自己手指尖,顿半天才主动找个话题。
“之前……你就在这儿弹琴?”
“峙哥,得进去,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男人背上琴,指指演奏厅里面。
梁峙心领神会地点下头,什也没说。
自从上回他委婉拒绝团长Billy更换演出曲目安排,阿赢便取代他,成为乐团常规演出新任钢琴手。
从那之后,乐曲内容全换,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任何改变。
乐团运行照旧,中心每天往来客人照旧。比起从前,甚至还要更加繁荣些。
硕大尼龙包,梁峙缓步顺着深色大理石铺就台阶步步走上去。
整个二楼人来人往,看样子似乎还比前阵子要生意兴隆不少。
“阿赢——”
朝着前面不远处身着燕尾服年轻男人挥挥手,梁峙边低头指指自己手里包,笑着说道:“你要琴,帮你弄来。”
年轻男人看见他,连忙路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尼龙包从他手中接过。
梁峙听完忍不住又叹口气——虽然他已经解释过遍,但周崇煜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定是因为失业,才会整日无所事事地闲待在家里。
“不光是之前,现在也依然还在。”他无奈地更正,随后抬腕看眼时间,想想又道,“回去再弄饭吃有点来不及,去餐厅随便吃点吧,请客。”
还没来得及发表什意见,周崇煜便感觉到衣服上被人轻轻拽——又是连帽抽绳,虽然力道不大,但足以限制他前进方向和速度。
阵恼火逐渐涌上周崇煜心口。
“都说,自己会走……”
看着阿赢拎着琴步履匆匆地走进演奏厅,梁峙方才慢悠悠地回过身,像个不折不扣闲人,默默地顺着原路返回。
脚下踩着柔软舒适红地毯,他忽然想,或许自己当初那些坚持,本就不值提。
路向下,优雅爵士乐声逐渐消散。
楼入口处有条艺术长廊,不定期会更换些从隔壁美术馆撤下来文艺展品。
梁峙从楼梯走下来时候,发现周崇煜正站在其中幅画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以至于连身后站上人都浑然未觉。
“谢峙哥。”
边说边将拉链拉开条小缝,男人仔细对着里面那台限量款复古红色合成器来回端详番,满怀感激地抬起头,“用完就还你。”
“不着急。”梁峙笑着摇摇头。
虽然这琴是他花大价钱从国外乐器行淘来,但实在太过笨重,平常跟乐队演出根本用不上,功能也没新式合成器丰富,所以多数情况下,只是被他扔在家吃灰。
与其继续留在他这儿毫无用武之地,倒不如大方借给能用到它人,也算没白瞎这金贵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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