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煜没顾上回答，胸前
他扭头去看梁峙，眼尾挂着湿润
红色，咬着下唇委屈又断续地道：“有点、疼……”
梁峙本来正单膝跪在床边，
直在努力帮他适应，见他这样心里软，把手又收
回来，重新躺到他身侧。
“算，
不欺负你，阿煜。”他搂过人腰，和周崇煜面对面贴在起，轻轻吻吻他嘴。
周崇煜并不满意，有点着急地小声哼哼道：“再试试。”
梁峙伸出手去帮他拢拢头发，神情似有些无奈。今天确实有点太仓促，来这里环境不算好，二来什
该有东西他也没准备。
屋内光线下变成朦胧昏黄，既能看得清人影，又不会太过晃眼。
似乎是觉察到他紧张不安，梁峙坐过去抱抱他，边亲吻着他脖颈，边轻轻把人翻个面。
“放松，阿煜。”
半明半暗光影间，周崇煜把脸埋在枕头里，脖子上已经出层细密汗，浑身像是被电流通过。
他恍然间想起很久之前，和梁峙做过那次。
***
狭小淋浴间里，花洒喷头只有半孔出着水。
淅淅沥沥地，零散落在人身体表面，再顺着皮肤纹理，连成水流快速地滑下。
被梁峙托着大腿根抱在怀里，周崇煜背后抵着湿漉漉瓷砖墙，头发跟身上都是湿，也分不清到底是汗液还是洗澡水。
氤氲又湿热水蒸气不断蒸腾，让他胸口稍微有些闷。
“没拿润滑，不想让你不舒服。”他安慰似捏下周崇煜耳垂。
周崇煜听红着耳朵半天没说话，其实除却他太紧绷，在其他事情上梁峙总是很会拿捏他，很让他享受。
“舒、舒服。”实在难堪地捏捏手指，周崇煜蚊子哼哼似回应道。
过会儿，他又想起什，指指远处电视机柜上那个自动贩卖箱，“那边有个……卖东西、盒子，你要不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
梁峙听完愣下，转头看眼盒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玩具，很快勾起嘴角，侧过头来吻吻周崇煜耳朵，“你想让用那个？”
其实那并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次，那时他整个人是麻木，不知道疼，也很少能感受到兴奋和快感。
而此时此刻，周崇煜正无比真实地感受到两副身体炙热、吸引，和缠绵爱欲。
感官越是清晰，身体跟精神上紧绷就越是无法被消弭。面对陌生和未知，周崇煜太局促，局促到没法和梁峙贴到最近。
“梁峙……”
支在床板上肩膀不停地打着颤，周崇煜很难保持塌腰姿势，攥紧拳头才没有扑倒在床上。
但他顾不上那些，只是直搂着梁峙脖子，低下头，和人心无旁骛地接吻。
把花洒关上，梁峙单手搂着他，从边上将提前准备好毯子拿过来，披到他身上。
走出卫生间，巨大温差让体表潮湿迅速蒸发，带走大半热量。被梁峙安稳地放到床上，周崇煜略微有些发抖。
从箱子里拿毛巾，梁峙先大致擦擦身上，然后坐到床边，帮周崇煜擦干头发。
明明不是第次与人赤身相对，周崇煜却表现得十分局促，没在床边坐多久，就自己挪到床头，俯身去摸灯开关，最后只留两盏最暗阅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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