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成名已久大家,喜欢先写缩编钢琴曲,也就是草拟曲谱,之后到第二阶段再配上管弦乐曲。这是个人喜好。对来说,这种操作不可行,因为管弦乐队,或者说所有乐器整体,已经自成件乐器,把钢琴曲改写成管弦乐曲是有缺陷。般来说,用钢琴只是为让导演听下对电影音乐构思:不能在对方无所知情况下直接带他进录音室。那种情况下,弹奏肯定是“小样”,希望之后全体管弦乐队演奏更完整、更细致版本也能让导演满意。而且在录音室里,“小样”也有可能走样,因为管弦乐队会有自己发挥。
但是要讲清楚,这不是什奇迹:所有懂音乐,学过作曲,有构思音乐技巧和能力作曲人,都能够直接在纸上写曲,不定需要钢琴。
当有音乐构思时候,反而会用心挑选纸张,能给施展空间纸张。通常,先在纸上画好五条线,根据需要标出或宽松或逼仄各个小节:当然,需要对音乐进行空间预测。可以通过图像看到各方之间博弈,看到进行,看到强弱,又不至于像西尔瓦诺·布索蒂(SylvanoBussotti)绘图法般,把乐谱变成件现代美术作品。这样就知道自己要做什。有时候,情况却正好相反:纸张条件影响音乐构思。
如果探索设想在音乐表达和空间表达上有多重可能,会找来种又长又宽活页乐谱,让他们专门打印好。看到那些空白,创作思想得到解放,整个过程变得非常有趣……会想:“这里空当这大,看起来像是早就知道定会用样,那偏不用”,但是类似零碎想法闪现时候,还没有个完整构思。构思诞生需要个巨大空间。(说到这里特别激动)另外,没有小节线,会写得更好,感觉更自由,虽然按照电影配乐习惯应该加上那些线。
记得学生时期,曾经认真研究过瓦格纳总谱。当时觉得——现在也是——他似乎必须删除总谱中所有停顿部分。也就是说他给自己制造堆麻烦。他作曲方法是将所有在同时刻发声乐器具象化,总谱密度极高。如果某件乐器有段停顿,那行五线谱也不会空着:瓦格纳直接把那件乐器所在整行五线谱删掉,总谱整体看起来还是满。
估计他喜欢看到团音乐糊在起,同时进行。他应该不会是想要节约纸张吧。和瓦格纳区别当然不可能是节不节约纸张,这根本不值提。
○事实上瓦格纳不像是会节约纸张人,也不像是会节约自己构思人……说到音乐构思:般来说会以什样形式展现在你面前呢?
●在电影音乐方面,构思和选择是多个“偶然”因素共同作用结果,当然剧本和画面本身也是很重要因素;不过有时候,个意外、随意直觉就能掩盖切。然而写无标题音乐时候,情况完全不样。
比如在《第四协奏曲》中,清楚感觉到,要把两把小号和两把长号配对组合,分别安置在管风琴左右两边:这是需求,不是要求,想要在特定合奏音色之外,得到种空间感。
接过个任务,要写首《复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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