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觉得
切都像场梦。
什
时候在开城
？又是什时候见过新雨大婶和喜子从院子里提着行李离开？”
祖母疲惫地抬起头看着。
“不知道为什，说那时事就觉得筋疲力尽。都过去那久
。”
“们回到车上吧？”
“等下……想再看看大海。”
——如果你们去南边避难，有地方可去吗？
新雨大婶问。她知道曾祖母没有什可以投奔亲人。
——听说英玉爸叔叔住在首尔。
——把姑妈家地址告诉你，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可以随时去那里。
新雨大婶把大邱地址写在纸上递给曾祖母。
——还记得新雨大叔边在后面追边取笑你，说喜子是放屁精。
——是啊，们起笑得都流眼泪。
——对。
两人相视而笑。
——等世道太平们就起生活吧。姐姐、三川大婶、、阿妈，还有阿春。
上笑容消失。
——原来姐姐都忘。
——哪能忘，都记得呢。可喜子你说太多那时候事。
——姐姐不喜欢听这些吗？
——不是不喜欢听，而是也想说说其他。
祖母把拖车停在沙滩入口处，然后步步地朝大海走去。脚陷进沙子里，走不快，但不会儿就到海边。
“鞋子会湿。”
祖母边往后退着躲开海浪，边轻轻地笑。
“要不要坐会儿？”
们坐在凉凉沙滩上仰望着天空。半月当空，夜光通明。白色风
——路上小心，新雨啊，喜子啊。
曾祖母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喜子啊，等不打仗们再见面。新雨大婶，们以后再见。
——好，好。都保重身体，们还会再见。
新雨大婶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有牵着她手喜子还频频回头。曾祖母望着新雨大婶背影，连连说着“再见，再见”，直到再也看不到才瘫坐在地上。然后她低着头，好阵子没有起来。祖母不知所措，在曾祖母身边打着转。阿春跟着新雨大婶出去，好会儿才回到院子，它把鼻子贴在祖母手背上，看着祖母。
——好啊。
——不要结婚，要和姐姐起生活。最喜欢姐姐。
——傻孩子。
祖母轻轻笑下，抚摩着喜子短发。喜子九岁，但比同龄人长得小。祖母虽然十二岁，但在同龄人中属于个子高，因此两人看起来年龄差距要更大些。祖母像爱护小妹妹样对待喜子，喜子则像依赖大姐姐样追随着祖母。但是喜子不能直住在祖母家。住三个晚上，她便踏上避难之路。在破晓时分。
曾祖母将留作不时之需那些积蓄都给新雨大婶。大米、大麦和大豆也尽可能多地装进她们行李。在那种情况下，新雨大婶也没有客套，收下曾祖母给她东西。
——说什？在新雨发生事情还是出来避难事情？那没什话可说。
喜子说罢就在地上用石头画起画，祖母这才明白自己没有理解她心思。
——喜子你还记得你偷吃炒豆子被新雨大叔发现事吗？
——记得。当时因为吃太多，所以直放屁呢。
喜子咧开嘴笑着说。看着她笑脸，祖母不禁又想起新雨大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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