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此而已，喜子再也不肯多说，又把话题转到生活在开城时
事情上。十二岁祖母不能理解这时她。她把在开城经历芝麻大小事也讲得煞有介事，似乎那些都是很重要事情。终于，祖母感到有些厌烦
。
——哎呀喜子。现在
们说点别吧。
喜子脸
——什
思想啊这些，什都不知道。
——是啊，知道。
——是真。
——知道，知道啊，新雨啊。
新雨大婶这样
连说好几遍。祖母不安地看着她。
——没有别法子吗？
听到曾祖母这样问，新雨大婶摇摇头。
——听说从开城走到首尔只需要三天。先去首尔看看……
——你那个婆婆，披着张人皮还能做出这样事来。
——就算婆婆不赶走，也要出来。最近村里随便找个什碴就能要人命，能安然无恙吗？
祖母听新雨大婶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新雨大婶失去哥哥还要强打精神活命，看样子次也没畅快地哭过。丈夫不在，个人带着年幼女儿去自己从未去过地方。虽然曾祖母很想让新雨大婶和他们起在开城生活，但曾祖父担心新雨大婶会给他们招来灾祸。
——要保重身体啊，新雨。真很担心你……
曾祖母眼里噙满泪水，她再也无法相信别人。新雨大婶个人带着孩子去大邱会不会出事？她实在乐观不起来。
——你怎哭啊……
新雨大婶拍拍曾祖母背。
喜子告诉祖母，住在大邱姑婆非常富有，家里房子有很多房间。还说大邱冬天也很温暖，她会和妈妈在那里好好生活，再也不回北方。
——不过会想念英玉姐姐。
然后，喜子又说起起在开城生活日子。“姐姐你还记得那时候吗？”喜子这样问着，想看看祖母是不是也跟自己样记得。有些事情祖母已经记不起来，但是怕喜子伤心，所以就说自己都记得。当然，祖母也记得很多事——曾祖母把从磨坊里带回年糕给祖母和喜子每人块，两人每次都只咬点儿，不舍得下子吃完；祖母在学校前面山坡摔跤，小腿伤得很重；和新雨大叔还有喜子起玩跳绳；用掉落木兰花瓣吹气球；和喜子玩抓石子儿最后吵架，两个人连几天没有说话……
喜子记忆惊人地具体，数量也异常庞大。她刻不停地诉说着那时事，祖母听很久，然后开口问她在新雨过得怎样。
——没什特别，上学，回来就帮着干农活。
新雨大婶搓把脸，看着曾祖母。
——三川啊。
——嗯。
——哥他，什都不知道啊。
——知道。
——还没死啊。你看，好好地在这儿呢。
——还以为再见到你时就剩下起笑。们边说着以前事，边问着“是吗”“是吗”，把攒许久话尽情说个够，像以前那样起笑。
——三川你也这喜欢哭啊。你还说是爱哭鬼，看你才是爱哭鬼呢。
——不是因为你话才不会哭。
曾祖母用衣袖擦擦眼泪和鼻涕，然后看着新雨大婶。如果自己是她，也能像她那样离开家吗？曾祖母没有信心，想来想去好像自己做不到带着九岁女儿去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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