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这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送给她,沉浸在自己想象与她有关各种美梦里,全然不去想到那时其实算不上认识她。但是,认不认识,又有什关系呢?
那天是周五,老生们大周末,下午三点他们就离校回家。傍晚用完餐出食堂,在少有没有训练晚上闲逛。校园空荡,以往这时候在湖边和广场上、花园间读书闲聊,追逐打闹人少许多,同级同学们,来去匆匆,目不斜视。朝着教室方向走,但并没有想好去哪里,脚步很快,在走到湖边突然往西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走到冲着医务室小花园南边。站在湖边,曾经在此跃进湖水地方向北望,医务室亮着灯,两张望得见病床,洁白床单,淡蓝色和白色相间床头柜,只移动吊架,孤零零地站在病床之间,看不到人,什都看不到,意思是,她当然早已不在那里。
她去哪里?
她伤好没有?
啊,她怎受伤?哭得那伤心……
这些虚景儿。
拿第再说。
戴维听着他们说大通,慢悠悠地说。
别大意,看看别班,今天晨会上还在议论呢,整体精神头儿,比去年好太多。瞅瞅,戴维向旁边班级看看,都憋着劲呢,谁都不服谁,倒想呢,要是弄个倒数第呢,你们就是请,也没心情去不是。
戴维说得两位教官面面相觑。
下子,这多问题涌到脑海里,比这些问题更让痛苦,是突然发现自己当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些。
站在湖边,又次恍惚。
第次意识到,这人间每种事物,都是有来处。这湖,这楼,这广场,是谁建,用哪里水泥和石板;这树是谁种,树苗是哪里运来,移栽时候,根须弄断多少根;哪个老师姓什,家是哪里,成家没,有孩子没;哪个同学父母是谁
你就不会念点好咒啊?韩教官说。
但是们哪个不是憋足劲儿呢,比准时,比齐整,比喊声,比内务,比唱歌,们不输给任何人。
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和做梦样。不知道两位教官用什“妖术”,用不到两周时间,把张牙舞爪怪兽驯得虎虎生风,们甚至都产生给们支枪,就能解放全人类错觉。
那段时间,紧锣密鼓训练和汇报演出筹备让们忙乱得脚不沾地。从早晨睁开眼,到晚上训练完成,匆忙洗漱爬上床倏忽入梦,几乎没有空闲时间,但竟有那多时间在想她。从早晨睁开眼就想,想到从操场跑回宿舍爬上床入梦,有时候,梦里,都是她。有两回,还在睡梦中——羞于说这些隐秘事,让感觉自己空前地下流,虽然,早已知悉相关生理常识。知识是回事儿,但情感上对自己直接感受,是另回事。
看到花园里花,就想,摘下来,送给她,多好;看到有同学喝奶昔,就想,这样带着泰迪熊杯子,送她个,该多好;看到天空上荡荡悠悠云彩,就想,要能采把,放在她面前,该多好;甚至们班跑步时齐整样子,录下来,发给她看,多好;们在宿舍里开怀畅谈时候,就想,也请她来聊天,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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