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哈哈笑起来,朱助教似乎很为自己对嘲讽得意,摆下头,说,要在战时,你非被当成内*不可。
笑声让心暖,有种重回人间感动。特别注意们423几个人,他们笑得很响,这让心里特别熨帖。对于身边人在乎,让自己惊讶。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好像在慢慢变软,麻酥酥,绡样轻薄,水样荡漾,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怕用力把它挤破。
抬着头,迎着风,听着同学们笑声,望着得意教官,竟然想,活着真好,上学真好,军训真好。
——竟是种起死回生之感。
不管搞什鬼,不管多难看,不管是不是内*,没有染头发,没有违反校规,不能嫌头发难看,就惩罚吧。
经验:把头发分成细细绺,然后把它拧在起,小心伸进刃口里,嘎巴声,干净利落。
只是,他头发,为什那密那多啊。
后来,他凭着指尖感觉,都能立时就分辨出哪些是染过头发,哪些是没染过。染过头发,染前被漂过,手指肚触上去,没那丝滑。
他剪呀剪呀,好不容易把摸上去不够丝滑头发都剪净,同时也发现,他右前额处出现个大坑。
看到,少年脑袋,成只被啃去大口梨。下牙地方,参参差差。
好,好丑啊!
没等得意完,女孩在脑海里尖叫,心下子沉下去。直到重新整队,都没能在心里找出个稍稍能安慰她理由。
开始感谢训练,太累,太紧张,太折磨人。但在稍息之后,立即意识到,只有像刚才那样,在大太阳下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才没有去想她。
也许是因为原来对学院对老师对同学偏见,几乎被同学们训练中拼命劲头吓住。尽管所有人都和样,腰腿酸疼,脸皮晒伤,喊口号喊得早就哑嗓子,但腿疼也跑,晒伤还练,哑也拼上命喊。其他班陆续出现晕倒、伤着膝踝暂停训练情况,们班例也没有。两位教官话里话外,已经是以汇报演出第自居,甚至已经向戴维提议演出后庆功酒店,韩教官说去蓝海丽港,说只有那里那大个儿龙虾才能看出戴维诚意,而朱助教则想去如意楼私厨,那里每餐只接待桌客人,茄鲞烧得跟牛肉样香。韩教官说,跟牛肉样香,不还是个茄子嘛,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爱整
鬼剃头!
他看到女孩看见他时惊恐表情,她瞪大眼,双手捂住大大张开嘴,说,鬼剃头啊!
他躺在楼道里,伸展开身体,手、胳膊、脖子和腰都酸疼,腿也麻,但他想,还能坚持,必须坚持。
晨光在小鸟儿叫声中渐渐浮起,他切完头上所有头发。当他拖着酸痛疲惫身体走进423,集合哨响。他还陈浩南指甲刀,真诚地道谢,在“狱友”们惊愕目光中,套上半干迷彩服,戴上湿答答迷彩帽,在响彻校园进行曲中,飞奔到操场上。
这次,中场休息时,敢大大方方地脱帽,只是太累,上眼皮像坠着座山,不住地打哈欠。两位教官围着转圈,韩教官说,到底搞什鬼?朱助教说,出月子?夜里喂奶,得起来好几次吧?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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