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现在太子仁冠诸子,名闻海内,天下没有谁不知道。而大王却来向征询对曹植意见,实在有些迷惑不解!”
曹操所征询对象,当时在朝中大都是握有实权、享有威望、深为曹操所倚重人物。如崔琰、毛玠都曾主持过人才选举工作,素以知人善鉴著称,不少人又都有秉公办事脾性,不阿附于人,不轻易说别人好话或坏话,对这曹操解得十分清楚。而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要求确立曹丕,不少意见还是在曹植正得宠时提出,对于曹操自然影响不小,曹操心中天平,自然也就越来越向曹丕倾斜。
曹丕其人,说他是嫡长子,这是毫无疑义;说他有定才能,这也不错。但要说他品德如何优秀,那就不尽然。曹丕同曹植及当时许多名士样,具有放荡任性、不拘礼法习性,但他颇具心计,善于掩饰,装模作样,在大臣们和父亲面前树立起自己良好形象。他不露形迹地做大量争取人心工作,大臣中有众多人替他说话,表明这工作是收到实效。他甚至把工作做到后宫之中,博得曹操个宠妃王昭仪好感,让王昭仪在曹操面前替他说不少好话。曹丕心血没有白费,他终于步步地走向预期顶点。
四《立太子令》
对于曹植说来,不管曹丕玩多少心计,不管有多少人替曹丕说项,只要他能很好地把握自己,力争有个上好表现,他就还是很有希望。但曹植文士气太重,他既不像曹丕那样有那深城府,也不善于约束、雕饰自己,而是由着性子来,想怎干就怎干,加之爱饮酒而又缺乏节制,所以就要常常闹出些毛病来,有时甚至闹到违法犯纪地步,造成严重后果。大约在建安二十二年(217)上半年,曹植做件对他争嗣极为不利事情。次,曹操不在邺城,曹植酒后私自乘车在帝王专用驰道中奔驰,并打开王宫司马门,直驶到金门。在讲究严刑峻法曹操看来,这是不能容忍,盛怒之下,主管宫门公车司马令被处死,曹植也受到严厉批评。曹操专门针对此事下道手令:
始者谓子建,儿中最可定大事。自临菑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
《水经注·谷水注》云:“渠水自铜驼街东径司马门南,自此南直宣阳门,经纬通达,皆列驰道往来之禁,同两汉。曹子建尝行御街,犯门禁,以此见薄。”据此,则曹植行驰道开司马门事当发生在洛阳。但其时献帝都许,曹操居邺,洛阳并非政治中心,且董卓之乱造成残破局面并无根本改变,曹植当无在洛阳行驰道开司马门之理。因此清人潘眉认为“金门”指邺城金明门,司马门应为魏王宫司马门,较为合理。正因曹植犯禁之事发生在邺城,才引起曹操高度重视,激起他强烈反感。曹操直言不讳地说,原来他认为曹植在诸儿中最可定大事、也即最有资格充当他继承人。但自发生私开司马门这件事后,他对曹植看法完全改变。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曹植极度失望。私开司马门这件事,成为曹植由得宠到失宠转折点,成为导致他争嗣失败个关键因素,对其生命运,影响至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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