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逆气病,常储水卧头。以铜器盛,臭恶。前以银作小方器,人不解,谓孤喜银物,今以木作。
逆气病是种气往上冲而引起头疼病,大概就是华佗给他针灸过头风病。发病时为缓解病痛,曹操常要准备盆水浸头。用铜器盛水,水放久有铜臭气。后改用银制成小方器,但怕人们不理解,说他喜欢银制品,因此干脆改用木器盛水。不难看出曹操在带头俭朴这个问题上是如何处处小心。曹操所用器物,遗留后世,曾有见之者,确实是相当普通。西晋陆云曾给其兄陆机写过封信,信中说:
日案行,并视曹公器物,床荐席具,有寒夏被七枚,介帻如吴帻,平天冠、远游冠具在。严器方七八寸
叛,带有思想解放性质。这对曹操搞好同部属之间情感沟通,彼此建立起种比较和谐、真诚、轻松关系,是有积极推动作用。同时,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无视礼教放诞之风,也起开先路作用。
四崇尚节俭
曹操在《度关山》诗中说:“侈恶之大,俭为共德。”认为奢侈是最大罪恶,俭朴是公认美德。这决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曹操生贯奉行准则,在历代著名政治家中,在厉行节俭方面,曹操是做得最为出色人之。
曹操不讲究吃,魏明帝曹睿即位后,尚书卫觊在上表中说过“武皇帝之时,后宫食不过肉”这样话,由此不难推知当时般情况。曹操不讲究穿,明令不准家人和宫女穿有刺绣衣服,侍女下人鞋子丝料不得用两种颜色。其《内诫令》说:
吏民多制文绣之服,履丝不得过绛紫金黄丝织履。前于江陵得杂彩丝履,以与家,约当著尽此履,不得效作也。
绛(朱红)、紫、金黄在古代是表示尊贵颜色,曹操规定丝织鞋子不能用上述几种颜色。在江陵得到各种花色丝鞋,大概是南征荆州战利品,带回北方分给家人,但约定穿完后不准再仿制。曹操自己则不仅穿朴素衣服,还常穿有补疤衣服。他在《内诫令》中说:
吾衣被皆十岁也,岁岁解浣补纳之耳。
衣服和被子都已经使用十年,年年拆洗缝补下接着用。汉末王公,多不穿王服,而以头上裹幅丝巾为高雅。曹操因为丝绸缺乏,便仿照古代种帽子样式,用丝绸裁制成种便帽,以合于简易随时之义,唯以不同颜色来区别贵贱。被子、床褥这些东西,曹操只讲究暖和,四周没有任何刺绣修饰。帷帐屏风,坏缝补下再用,不轻易置换新。所用器物也都不讲求华美,不涂彩色油漆。其《内诫令》说:
孤不好鲜饰严具,所用杂新皮韦笥,以黄韦缘中。遇乱世无韦笥,乃更作方竹严具,以皂韦衣之,粗布作里,此孤之平常所用者也。内中妇曾置严具,于时为之推坏。今方竹严具缘漆甚华好。
“严具”即箱子,主要用来盛放梳篦、毛刷等日常生活用具。曹操明确表示不喜欢装饰鲜艳箱子,原来所用是旧皮搀杂新皮制作皮箱,用黄皮镶在中间。后来因为碰上乱世,连这样皮箱也没有,就改用方形竹箱,用黑皮罩在外面,用粗布衬在里面,同时加上漆,他觉得这样也很漂亮,这大概就是种“朴素美”吧。《内诫令》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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