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理智评价,否则就有可能丧失谨严,丧失严肃科学性。而文学则不同,感情是文学、特别是诗歌生命和灵魂。曹操诗虽号称“诗史”,但也不可能例外。曹操生活在个风起云涌、国家与人民命运多舛时代,作为个同生活保持着血肉联系并有着积极用世之志人,生活波涛必然要荡起他感情波涛,并最终像熔岩冲破地壳样从胸中喷泻出来。表现上喜作“念之断人肠”“心何怫郁”这类直抒胸臆,但也常与各种艺术表现手法相结合,达到情与境会、情与理偕、情景交融境界。如《薤露行》《蒿里行》通过叙事所表达沉痛、悲愤之情,《观沧海》通过写景、《龟虽寿》通过说理所表达豪迈、俊爽之情,都颇深切感人。就是像《度关山》《对酒》这类平铺直叙、较为枯燥作品,其中也涵蕴着诗人对于理想世界片虔诚渴慕之意,具有定感情魅力。充沛感情带出充沛气势,形成曹操诗歌大特色,前人早有“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敖陶孙《诗评》)、“曹公莽莽,古直悲凉”(王世贞《艺苑卮言》卷三)等评语。这种感情和气势往往不是泻无余,而是通过跌宕句法、飘忽词语表现出来,显得直中有曲,抑扬顿挫,吞吐往复,极富层次。如《短歌行》(对酒当歌)时而低首微吟,时而引颈浩叹,时而神思凄恻,时而豪情满怀,若断若续,时起时伏,迷离惝恍,不可端倪,将诗人思贤若渴之情表达得兴会淋漓,十分感人。这种曲折宛转、龙腾虎跃感情气势对形成曹操诗歌骨劲气猛风格起十分重要作用,它是曹操胸襟、气魄、理想、抱负和精神生动体现,也是当时时代潮流、时代精神生动体现,具有历史和生活必然性。
曹操诗还实现真实性与形象性统。用形象反映真实社会生活内容,让人们从形象中体味出客观事物本质,这是切文学作品特质,即使是号称“诗史”作品也不例外。如果只对历史事实作枯燥无味平铺直叙,就只能成为押韵文献,而不能成为艺术品。曹操诗歌虽有个别篇章存在说教过多弊病,但多数作品具有较为生动丰满形象性。由于坚持从个人生活实感出发,曲折深沉地表达个人情志,融注个人独特精神气质、个性特征和艺术素养,因此曹操诗歌为们展示鲜明抒情主人公形象,其思想风貌、神情语态往往活现毫端。《苦寒行》中诗人在蜿蜒崎岖山道上、在挣扎前进兵马中立马面对巉岩飞雪悲叹形象等,读者都可通过联想和想象清晰地捕捉到。些具体形象描写也随处可见,如《薤露行》《蒿里行》以“沐猴而冠带”写愚不可及权贵,以“踌躇而雁行”写关东“义士”相互观望、迟疑不进,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写人民大量死亡、田园大片荒芜,都颇生动真切,而且涵蕴丰富。《苦寒行》更是通过大量具体可感细节描写来备言冰雪溪谷之苦,读之直觉纸上有阵阵寒风扑面。《却东西门行》《短歌行》《观沧海》《龟虽寿》等则大量甚至几乎通篇运用比兴。曹操诗歌喜用成语典实,由于这些成语典实大都包含着生动故事传说,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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