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转过头去看老李。老李说，你想让
好主意。孙老善立刻叫
起来，这真是
个绝妙
好主意，钱老师你这会儿有没有力气，要不再歇息阵，等好些再写。
那
，先给谁领导写呢？
三顺。老赵说。
三顺不行，钱老师说，你看个电工，他地位太低，领导素质也差，不会重视他，换个人吧。
孙老善说，那就给赵光军领导写。赵光军医院是个赚钱大医院。
场阴谋之中。他启发大家说。
那，为什呢？孙老善像复读机样问句。这个问题其实每天都堵在每个人嗓子眼里。
这是个老问题。为什选中
们几个，对不对？钱老师清清嗓子，喝口水，继续说，们要换换思维，不要再说“也许不光只有们”，倒觉得有另外可能。
什可能呢？
还看过个新闻，个男人把老婆杀，骗大笔保险公司钱。
老赵听急，那怎行，万领导觉得他人品不行，亲爹都不认，会影响他前途。赵光军个人养家糊口，本来压力就大，来这下子，他心情不好，万开刀时候手抖，那就是人命关天事。
那给赵光玲写。
放屁，老赵急爆粗口，她是个小商小贩，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有个屁领导。
大家面面相觑，老赵从不提赵光玲，提居然如此大失斯文，真相原来是女儿混得甚至都比不上大顺、二顺他们。钱老师顾不上指责老赵态度，反而更温和地看着老赵残留着唾沫嘴唇。孙老善调整下坐姿，他说，问题在于，家小林没有领导，小林自己就是领导。说完他自己都听出有显摆意思，赶紧纠正说，他这个人，无官无职，现在饭店生意不好，他正郁闷呢！写信告他状，根本没用处。还有个小女儿，你们也知道还在上大专，主要靠小林养，也就是个名分上爸。
现在，他们确信有两个孙老善：个是大慈大悲、口若悬河、满腹佛理孙老善；另个就是现在这个护子心切，比切父亲都要自私孙老善，而且口气相当坚定，不容讨价还价。
你意思是们孩子也出于这个目，合谋想搞死们？
不要这想自己孩子，这是不对。老赵大声地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虽然话题中止，但就像下过雨打湿头发样，这些话浇在他们每个人心上，他们看上去表情都很凝重。后来，就像绕开个深水塘样绕开事情起因，门心思地谈对策。
第二天大早，钱老师又想到个办法。他说，有个主意，但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大伙让他说说看。他说，你们看，们跟孩子们不能直接联系，但是，他们领导肯定能跟他们联系。们可以找他们领导，当然，眼下这情况，们话领导也未必信。所以，们要编个更严重点儿故事——其实们眼下已经很严重。比如说，病，得癌症，这几天直发烧，有可能要复发，们也没钱，你看孙老善，瘦得都脱形，营养跟不上，们把这些事写出来，夸大点儿，交给他们领导，只要他们领导重视起来，安排们见面对质。只要能见面，们拿出证据，他们定无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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