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应黎做
两个深呼吸说，“
不需要你将功补过，昨天也说
很清楚，你只要不欺负，就不会再讨厌你。”
祁邪怔怔。
“回去。”应黎没理会他反应，别扭地推开他。
祁邪也迈着长腿往前走，步伐不急不缓，跟他并排着，应黎越走越慢，刻意跟他拉开点距离。
或许是意识
应黎不说话，想推开他往前走。
祁邪说：“给个机会，应老师。”
刚要伸出去手猛然收回来，应黎抬起已经湿漉长睫，完全愣住似，
动不动盯着祁邪，连他俯下身来都忘躲。
“应老师，可以吗？”
轻缓又带着祈求声音打着旋刮过耳廓，应黎身子轻轻颤，耳尖阵阵酥麻，祁邪嗓音太会蛊惑人心，应黎最初就是被他声音迷惑住，误以为他是个很美好善良人。
僵持片刻，祁邪低下头，说：“分钟还没到。”
应黎觉得他蛮不讲理：“又没答应你。”
走廊灯光明亮，靠得太近连对方脸上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应黎睫毛眨啊眨，就跟见老虎兔子似，满眼慌张无措。
祁邪看出他很害怕，没再抱他，就那
定定看着他。
应黎说：“还有三十秒。”
埋在他颈窝里，哑声哑气地说：“分钟。”
他头好疼，像有人拿着凿子在他头颅里凿，只有闻到应黎身上味道那种疼才能稍稍减缓点。
滚烫呼吸把应黎脖颈都染上片红，祁邪额头就贴着他下巴，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烫，祁邪可能是发烧。
应黎闭闭眼睛，狠心说：“放手。”
这时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两声咳嗽，四周空气都陷入静默。
应黎缓缓快得离奇心跳，抿着嘴说：“不是老师，不要乱叫。”
祁邪：“你不是想当老师，提前习惯。”
这也太提前，他离毕业还有半年时间，八字都没撇事。
“可以吗？”
应黎还是没说话，并且相当头疼，昨晚他想很多，他是讨厌祁邪，又没那讨厌，甚至他有时候还会冒出祁邪会不会是喜欢他这种想法，不然怎会想要对他做那样事，但他也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谁，对喜欢这种感情更是知半解。
祁邪按捺着想要跟他亲近冲动，看着他不断闪躲眼睛：“怎才能少讨厌点？”
“你都那样对，还想少讨厌你点，你不觉得很过分吗？”脸庞拂过阵温热呼吸，应黎蹙起眉，琥珀色眼眸里氲起浓厚水雾，“你刚才还对动手动脚……”
声音沙哑绵软。
像控诉，又像撒娇。
祁邪喉咙干涩，头埋得更低，看着应黎逐渐泛红眼角说：“过分，所以想要将功补过。”
应黎侧头瞪祁邪眼，整张脸不知是羞还是气，比玫瑰花还要艳红。
那个声音又说：“不好意思，还有会儿，你们继续。”
祁邪眼神很无辜，低声道：“不知道有人。”
应黎下就挣开他手往外走，祁邪拉上口罩追上去，把人堵在走廊里，很像那种下课就欺负人坏学生。
面前堵人墙逼得应黎停下脚步，他胸腔里堵着那口闷气逐渐膨胀发酵，堵得他难受至极，他很想跟祁邪争辩，但是浑身都没什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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