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祁邪声音很低，带着点鼻音，十分诚恳。
“
听
。”
应黎脸
热，他讲那
小声祁邪也能听见吗。
他说他听，应黎虽然不信，心弦还是被猛地拨动
下。
天空特别亮，因为是面对面原因，应黎能很清晰地看见祁邪脸上表情，还有他眼里自己。
祁邪：“想想都不行？”
“嗯。”应黎点头，眼睛亮亮，态度看起来很强硬，“不能想，你不干净。”
“哪里不干净？”祁邪挑眉问。
“思想。”应黎怕他想歪，解释说，“你思想不干净。”
岂止是不干净，说是污浊不堪也不为过。
人群亢奋，旁边男生忽然把女生抱起来，女生曲着膝盖跪在男生臂弯里，还有情侣直接骑在脖子上，挡住后面人视线。
祁邪看见这幕，皱下眉，问应黎：“看得见吗，要不要抱？”
应黎还沉浸在美景里，睫毛高频率颤动着，听见祁邪说话就回过头：“不用，看得见。”
他脑筋转转，又说：“不矮。”
他比普通人都要高，就是人太多，很挤，挤过去挤过来有点难受。
火光点亮整片天空，应黎被那声巨响吓到，懵然回眸，就见捧如岩浆般滚烫铁水忽而被大力击散，火星飞溅，像束冲天而起烟花，在黑暗中肆意绽开，把夜幕都点燃。
尖叫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应黎刹那间睁大眼睛，被震惊到也感染到，手不自觉攀上祁邪手臂，手指握得很紧。
“好漂亮。”
满天都是金灿灿花火，噼里啪啦，比应黎看见过所有烟火都要来得璀璨震撼。
应黎从最初懵然中回过神来，脸上表情和眼神逐渐变得雀跃，水润润眼睛弯成月牙，流闪着喜悦光芒。
绚烂花火接二连三地在应黎身后绽开，祁邪连看都没看眼，只是看着应黎，眸子里欲望几近消歇，余下些应黎读不懂情绪泛滥成灾。
祁邪似乎真不样。
应黎转过去不再看他，然而心思静不下来，天空中绽放铁花那美，他却怎都集中不注意力
祁邪眼神晦涩：“想下都不行？”
“不行，不能想。”
应黎声音大起来，眉眼依旧是怯畏，像是在虚张声势。
祁邪说：“好严格。”
应黎移开眼，动动唇瓣：“你又不听……”
“嗯。”祁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想抱你。”
眼前人似乎点羞耻心都没有，被应黎骂过那多回，都不知道收敛，这样直白欲念表达，惹得应黎心脏又是阵狂跳。
怎老是想着占他便宜？
得寸进尺。
应黎瓮声瓮气地说：“不准想。”
祁邪炙热眼神从应黎脸，转移到抓着他胳膊那只手上，心脏在此刻变得前所未有沉静，也软得彻底。
他看着应黎孩童般欢喜侧脸，很轻地笑下。
应黎没看见，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盛景，生怕错过分秒。
铁花在空中停留时间很短暂，从燃烧、冷却到坠落不过几秒钟时间，稍纵即逝，坠下来铁花就好像流星瀑布，别番漂亮。
那十几个青年仿佛在参加接力赛，喊着他们听不懂号子，捧接着捧，源源不断铁水泼向高空，炸开朵又朵金色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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