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又对上,应黎内心慌张,不想露怯,也用最寻常语气关心他:“你什时候起
“睡觉爱翻身,可能是压。”应黎说,“去洗头。”
“也洗个。”沈尧笑着揉把自己头发,“都打湿。”
两个人洗完头,正好碰见祁邪刚从外面回来,他浑身湿透,接近于透明T恤衫贴在身上,显得愈发他脊背挺拔,腰腹劲瘦,他把手里东西递给工作人员,抬头瞥见沈尧和应黎有说有笑起上楼。
沈尧挑着眉,知道他有个雷打不动习惯:“又去跑步?”
“嗯。”
“戒过烟,没成功。”沈尧把他脸上担忧看在眼里,心下动,说:“要不你监督吧?”
他用开玩笑语气说出来,神情却无比认真。
应黎眨下眼睛:“?”
沈尧看见他眸中明显惊疑神色,勉强地牵下嘴角:“开个玩笑。”
太暧昧。
不是他最狠时候,最拼命那年,他曾天抽完过三包烟,那也是他钱挣得最多年,他都自嘲说自己烟嗓是那时候熏出来。
“抽那多不会难受吗?”
应黎抽过烟,祁邪之前给他抽不知道是什牌子,他就记住那股辛辣刺鼻味道,抽完喉咙里都是麻麻,不难受,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受。
“没有其他提神方法吗?”
“难受啊。”沈尧又笑,是凄凉苦笑,“便宜,才五块钱。”
工作人员接过他手里早餐,忙说:“谢谢,你赶紧去洗下吧,可别感冒。”
工作人员在给买早饭回来路上碰到祁邪,祁邪看他打着伞又拿着早餐很吃力,就主动把他提不到接过来。
应黎看祁邪眼,眼睛又不知道往哪里放,匆忙瞟他眼就移开。
场雨仿佛把他淋冷静,祁邪恢复以往漠然,眉目敛着寒光,气质疏冷,让应黎觉得陌生又遥远,全然感受不到他昨天晚上欺压在他身上那种狂热。
祁邪能用那含情,又能用这沉静眼神看着他,应黎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七上八下。
他现在怕应黎知道自己喜欢他,又不怕他不知道,只能这样试探着来。
他又望着幕布似雨帘,心沉沉,有点凉:“感觉也戒不掉,尽量吧。”
应黎点点头:“少抽点。”
“头发怎那乱?”沈尧注意到他头顶上翘起来几捋头发,很可爱,想伸手摸,又忍住。
双手揣进兜里,紧攥成拳,自从他明白自己心意后,他就越来越不敢碰应黎,应黎就好像团火,下就能把他点着,这种想碰不能碰感觉撩得人心更痒。
那瞬间,他好像看见应黎眼睛里盛满心疼,他觉得好满足,胸腔似乎都被填满,郁结在心里烦闷之气扫而空,应黎也是会心疼他,他好像没比祁邪差到哪儿去,却又觉得自己很卑鄙,企图用这种卖惨方式吸引应黎目光,让应黎多关心他点。
分明他以前是最讨厌卖惨,但好像又只有这样,应黎才能多看看他。
应黎记得沈尧很早之前跟他讲过在酒吧工作事,辛苦劳累,沈尧已经红,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拼:“现在还抽?”
沈尧嘴角笑扯得更大:“有钱,抽贵。”
“贵也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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