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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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夜幕降临时,小屋也没风景。躺椅上,自在地读着书,两只小猫相伴左右。收藏大堆书,思绪随书中思想和人物同遨游,随便处有趣内容都能将引向九霄云外。重温沼泽中鬼火历史,探究诺福克郡有史以来历代作家放荡生活,找到关于动物意识新理论,还梳理当地兰科掌裂兰属(Dactylorhiza)多到令人惊叹花色和种类,解开它们最初被人发现到最后走向消亡谜团。在沼泽地区,湿地、树林和水塘布局杂乱无章,加上兰花家族生性富有创造力,造就当地野生兰花段繁盛时期。在离小屋不远罗伊登(Roydon)沼泽中,J.E.劳兹利[8]发现古代沼泽兰花淡黄色变种(ochroleuca)第株英国标本。而今,这种兰花以及此地曾出现过其他野生兰花早已因干旱而绝迹,只能在书本里见到。
黑夜从窗外渗透进来(旧窗户上没挂窗帘)。感到有些奇怪,在如此静谧夜晚,作为自然作家,居然会宅在家中码字,这会不会有些名不副实?难道不该去嗅探狐狸夜行踪迹,去漆黑田野里窥察鹿身影吗?为何要忙于从事这些人为深思和研究呢?与文字打交道生活,不正是自然生活对立面?曾经,每当想为自己社会身份辩护时,就会说,自然写作与种地样,是项真正意义上值得尊重乡村工作。其成果取决于天气、季节等多种因素,有时还需要点点运气;你双脚丈量过多少土地,进行多少次思考,决定着你能写出多少字作品,这和种地收成是个道理。恨不得把英国个人所得税条款搬出来,证明连国内税务署都为“农民和文学或文艺工作者”制定项专属优惠,允许这部分人按照丰年和灾年,以个人所得平均值进行报税。由此可见,作家和农民是多相似。不过,这尚不足以构成条有力论据。在大部分人理解中,作家终端产品无非是些个人和社会记忆古怪结合,旧时35(9)神话和当代隐喻古今结合,再加上零星知半解科学观点。人们或许承认作家在定程度上具有讲述当地历史价值,而口述历史者也是地球上最古老工作之。但是,谈及作家创作和撰写文字,他们就会觉得匪夷所思,其中神秘程度不亚于共济会。“那你靠什来赚钱呢?”这是不从事文字创作职业人常脱口而出问题,就好像作家进行虚无文字表达只是玩玩而已,从来都不能算是正经事。
这样困惑,其实也常有。从某种意义上就事论事地说,写作以及切想象力活动都不过是游戏,对于真正生存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点缀。人们很容易认为,写作是人类所做最不自然事情。然而,徜徉在这间被野性自然怀抱着小木屋里,忽然觉得,万事万物似乎都变得更原始,联系也更紧密,得以更贴近人类早期依靠嗅觉去狩猎和采集生存方式,而不是秩序井然农耕与畜牧。找到本书,名字很吸引人,叫《欣赏飞蛾》(EnjoyingMoths)。在书中,罗伊·莱弗顿(RoyL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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