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然后过好长时间才真正睡着。二哥在上床之前突然改变主意,非要去小房跟大哥睡不可,三哥和拉也拉不住。面朝墙壁,亚萍姐在身旁躺下。三哥和还在说笑。“拽灯?”亚萍姐问。“好!”三哥和同时回答。脸朝墙个姿势,想翻个身又怕碰着她。
第二天晚上,明月当空,们在院子里乘凉。弹琴,亚萍姐唱歌,唱“条大河波浪宽”、《南京知青之歌》等好多禁歌。亚萍姐歇息时候,突然唱起最流行首小调,他瞅着亚萍姐,眼睛眨眨,“为你,为你,为你这个骚卖逼进监狱,监狱生活实在是难过,叫怎能活得下去……”亚萍姐听不但不生气,还深情地望着,直到唱完。三哥听到半就小声嘟囔句“够贱”,他以为谁都没听见,起身回屋。三哥缺少音乐细胞,唱《东方红》都走调。
亚萍姐在家住大约有半个月,就去甘井子她姨家去。这半个月俩相处得亲如姐弟,还帮她烧竹筷子烫头呢。亚萍姐走后没几天,三哥和就被民兵抓走,个月后,三哥个人回来,说被判无期,押送到新疆服刑去。又过两三年,传来越狱被镇监、当场枪毙消息,去问三哥,三哥说他也听说。三哥告诉亚萍姐,她现在是三哥对象。亚萍姐听当着面哭起来。三哥结婚以后,亚萍姐变成三嫂,三哥对妻子宠爱有加,三嫂喜爱音乐,家境稍强点三哥就买架钢琴给她解闷。有钱之后更不必说,单裘皮大衣就十多件。三哥说发就发,转眼拥有巨大财产,还从劣迹青年摇身成为社会名流,获得数不清荣誉:优秀个体户,十大杰出青年……
“哥,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车跑大约半路程,试探着对说。急于知道他将如何对待三哥三嫂。
“再好不过,正有事需要你帮助。”他痛快地答应。们就近进家人少酒馆。
“胃口坏,不能喝酒。”他说。这才发现,老许多。
是半年前出狱,户口落在新疆,“那个空气新鲜到可以当啤酒喝好地方。”他本可以落回大连,但他没有。在新疆待两个月,他就回到大连。毫无戒心地叙说着,使小心翼翼问话方式无地自容。干脆直抒胸臆,有什说什,什不明白问什。出租车是朋友借给他开,则谋生,二则,他说,希望能偶然地碰上李亚萍。但是两个月过去,这个主要目至今没能达到。世上尚有如此痴情之人,并且稳当当坐在对面,并不感到过分惊讶。因为始终没能忘记望着李亚萍唱歌那个月光皎洁夏夜,他俩之间深情不容置疑。“想看看她见到之后会做如何反应。那刹那她将会怎样?这对太重要,你能懂吗?”双眼茫然,摇摇头,显然他认为是不懂,“多少年来总想着这件事,它使沉重劳改生活变得轻快不少。”他顿顿。“她见到,认出,唉!她会是个什表情呢?猜不出来,这太有意思,足以补偿十几年分离相思之苦。然后们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小小,总是给不快城市,去天山脚下,开始新生活。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件事要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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