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醒来后,直有种奇怪感觉。”父亲说,“觉得切事件发生顺序都乱。”
他又划根火柴,火柴没亮,他又划次。“就拿刚才来说吧,当你走进厨房时,感觉你就站在身边,但当时你还没进来。”
仿佛切都乱套,父亲说,就像先后顺序出错,未来跑到过去前头。
萨拉早已见识过父亲无与伦比想象力。她曾听说,人在经历创伤后,有时会出现幻觉。
父亲又拿起根火柴,说:
起话题那个人。他回家后直这样,思维异于常人,仿佛在另条未知轨道上运行。
“那些梦,你梦见什?”
父亲摸摸光秃头,指尖慢慢移动,像是在探索片异域。
“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父亲直视萨拉,层胡楂儿从蓄过络腮胡地方冒出来。“离开时着火吗?学校图书馆着火吗?”
“树林着火,在你生病那天晚上。”萨拉有些讶异,尽管他直在沉睡,却对外界有些许感知。
“有时,在划火柴前就能看到火花。”
但他烦躁地摇摇头,像是已经用几个小时来传达自己意思。
“不不不,说不是丛林火灾,而是建筑失火。图书馆着火吗?二楼?”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或者三楼?”
“恐怕没有。”
“梦见图书馆着火,而且这场火让所有病人都醒过来。”他又喝口啤酒,用力吞下。“那场火,似乎起到治疗效果。”
说罢,他恢复平静,心思又回到火柴上头,划亮根又根。时不时地,他脸上会浮现出萨拉从未见过神情——惊诧中带着满足,像是在说,啊哈,就是这样,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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