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沈怀玉跟着萧厉去冷宫看花,萧厉想着冷清院子,窘迫地将手按在门环上有些踌躇,“住地方,可能不太好看。”
他甚至都不愿意将这个地方称之为家。
沈怀玉直接伸手按在他手背
“你很想知道是谁吗?”萧厉看着他,他指尖还有残留绿色汁液,他面无表情地将指尖藏在袖间蹭着。
沈怀玉眉梢微挑,将那朵花拾起,“那倒也不是,只是总是送花,会让人误会。”
以后连花都不能送?萧厉垂眸。
朵花落在他桌案上,沈怀玉有些遗憾地收回手,原本是想砸萧厉,可惜没中。
“以后别祸害它们,听说某人种院子花,不如邀请去看看?”
他怎能随便收人花呢?
萧厉皱着眉,手上小心翼翼地将花摘下,倘若沈怀玉敢收别人花,他就将那花碾碎让那人消失。
护食狗从来只懂得占有,试图抢夺人往往只有个下场。
他将花小心地放在窗边,此时屋内空无人,萧厉将纸展开,练习自己狗爬字。
“狗爬字”还是沈怀玉说他,也不知道怎回事,萧厉只有模仿沈怀玉字体时才能写好字,自己写时就有些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怎回事,萧厉最近总是会送他花。
偏偏这傻子还以为他不知道,沈怀玉桌案靠窗,那花便被人放在窗边。
清晨花朵还带着露珠,就被人“辣手摧花”地摘下,沈怀玉拾起今日茉莉,有些想笑,除萧厉,谁还会送他花?
也就这人才会“不懂礼数”。
不过对方不说,沈怀玉知道这是他示好方式,虽然不是特别合适,但沈怀玉也只装作不知道。
萧厉豁然抬头,“你知道是。”
沈怀玉扶额,这傻子该不会以为自己真做很隐秘,他全然不知吧。
他正色道,“花是不能随便送人,它不仅有示好意思还有”
不管怎说,沈怀玉现在也只是个半大少年,他有些局促地别过脸轻声道,“思慕意思。”
想要脱口而出话语被萧厉悬之又悬地扼杀在咽喉,“知道。”
沈怀玉总说他是没有用心,但萧厉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用心,只是沈怀玉握着他手带着他写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沈怀玉今日也来得颇早,来时候就见萧厉已经坐在座位上,也不知道在写些什,脸严肃样子。
“不知道最近怎回事,”沈怀玉轻咳声,看见萧厉耳朵竖起,心里暗笑,“总有人在窗边落下朵花,你瞧见是谁吗?”
萧厉放下笔,闻声回头,“没有看见。”
“是吗?那真可惜。”沈怀玉故意长叹口气,副惋惜模样。
萧厉本来就不喜表达自己,小孩子难得示好还是不要打击得好。
就是最近拿回去花太多,都不知道该怎处理,丢又实在可惜,只好晒成干花夹在书页中。
萧厉托人在外面采买不少花种子种在空落落院中,为向来冷清院子带来几分生气。
每天他都会摘下朵最漂亮花送给沈怀玉,虽然沈怀玉不知道是谁送,但萧厉知道他每次都好好收下。
想到这里,萧厉手指不自觉用力,掐断花下绿叶,沈怀玉无论什都能坦然接受,那是不是哪怕不是自己,他也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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