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站在原地,静默片刻后拿走碗盏,瞬息便消失无踪,就像是从未有人来过般。
沈怀玉得知此事时候,正躺在床上使唤萧厉为他端茶送水。
他不想就自己人带着这丑镣铐,还让萧厉也给自己打副圈在脖子上,那项圈还是沈怀玉亲手扣上去。
还好萧厉平日里衣领较高,能勉强遮住。
丧钟响起时候,他正低头接过萧厉剥来葡萄,听闻钟声,沈怀玉将含在唇间葡萄咽下。
她笑起来,“总说他蠢,却没想到,才是那个蠢货。用亲人血肉来做他踏脚石,儿够狠,这倒总算有几分像样子。”
陈纭说着又点点头,“不愧是萧家人,萧家人真是,恶心又狠心。”
她未戴头饰也未着华服,但抬手举止间尽是深宫养尊处优中仪态万千。
陈纭将信纸丢尽烛火,看着火焰将遗言吞噬。
“让猜猜,他是让你来杀吧。”陈纭低头看桌上那盏桃花羹,“只有死,他身上才会没有污点,陛下看见他,才不会心生嫌隙。”
她定定心神,翻开信笺。
“阿纭:
你看到这封信时候,大约已经不在。
你身为皇后,以后做事可得仔细些,走,就没人能帮着你收拾那些后事。
与陛下做个交易,用人保住沈家和陈家还有你们,觉得很值。
“萧仲伯果然动手,陈皇后,”沈怀玉停顿瞬,将手中茶盏茶水倾倒在地上。
“说起来,这还是第次这叫你。姑母,路走好,你仇,便由怀玉代劳吧。”
凡有因果,皆为命数。
上辈过往已掩于尘土,如今也是时候清理门户。
侍女没有回答,好在陈纭也不需要她回答。
“成王败寇,落子无悔,愿赌服输,”陈纭端起桃花羹饮而尽,“你告诉他,看在母子场份上,将随便葬在个山清水秀地方吧。”
“不入帝王陵,也不入沈陈祖坟。下辈子,再也不要生在这身不由己之地……”
她真,很讨厌陈这个姓氏啊……
终于,她再没有力气,嘴角留下血痕,扶着桌沿,踉跄着滑坐在木凳上,最后趴在桌子上,阖上眼似乎只是睡过去。
阿纭,们对不住你,哥哥替他们向你赎罪。
当年,是错,没有能力阻止他们送走你。眼下,哥哥不怪你。
望珍重。”
“”陈皇后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侍女看出她心神动荡,“皇后娘娘,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何失败吗?你看看是谁反常态得利?”
陈纭在这深宫多年,有什弯弯绕绕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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