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勉和谢如溪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
。
谢如溪先去洗澡，顾勉则回房间处理研究所
事情——
最近他加入某家顶端药物研究所，时间压缩得厉害，同时某个项目有时差，经常熬夜。
顾勉习惯少觉，还算习惯。
谢如溪走路喜欢走在右边-
“哎呦，你们来？”老板娘从沙发探出头，肩膀窝着
只布偶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但凡你们早五分钟，都要等等。”
她打着哈欠，走向角落妮妮，语调欢快，“小宝贝，哥哥们来接你。”
妮妮耳朵动，慢慢起身，走到谢如溪身边，还蹭蹭顾勉裤腿，舌头吐出，哈气几声，眼睛水汪汪。
套动作下来，妮妮再次回到谢如溪身旁，趴在他脚上，毛茸茸尾巴左右扫动。
他窘迫至极，血液唰地冲向大脑，浑身躁得慌。
“没有，
——问题，这个习惯不太好，抱歉……”
顾勉脸色毫无波澜，“嗯，所以确定不换？”
谢如溪抿唇，“不用换。”
顾勉“哦”声，“好。”
哦，还有个原因。
——和喜欢人聊什
都有意思。
谢如溪又悄悄往顾勉身边靠，当肩膀挨上那刻，他由衷地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停留多好啊。
忽然，顾勉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谢如溪。
谢如溪不明所以，“怎？”
你轻声打招呼，那瞬间，你会感受到由衷宁静，像和你诉说着心事，娓娓道来。”
这番话天马行空，囊括着奇妙幻想元素和浪漫主义，所有切宛如空中楼阁，轻飘飘地架在月亮上。
顾勉大抵理解对方意思，只不过没有这种难能可贵感受。
他“嗯”声，“这样啊，不过可能体会不到你心情。”
“但你能体会到就好。”
大概半夜12点时候，他有点口渴，去客厅饮水机装水。
刚出房间，客厅大灯没关。
谢如溪还没睡，蹲在矮柜前，茶几上手机屏幕亮
顾勉说：“它很亲你。”
谢如溪唇角微扬，摸摸它头，柔声说：“妮妮只要和人熟起来，都非常热情。”
“之后也会很亲你。”
顾勉垂眸，长相讨喜萨摩极通人性，几乎是谢如溪刚说完话，就用脸亲昵地挨着他，像在说：也很亲你。
顾勉笑笑，“你说得对。”
之后，谢如溪保持条直线地走路，肩膀不敢移动分毫。
他心里抱怨，老天，世界上不解风情呆子不多吧——
为什他偏偏遇上个？
顾勉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米外道路，没有异样。
他默默记下件事。
顾勉沉默地望着他，面色有些古怪，“你想走右边？”
谢如溪茫然，“啊？”
顾勉很冷静地说：“你直往这边挤，再退点，就要栽进花圃。”
他体贴地抬抬手，“你如果想走右边话，们换换？”
谢如溪：“……”
平常人听到这些话会觉得扫兴，但谢如溪却眼尾弯弯。
顾勉说话有个特点，注重自感受表达同时，又会感同身受地给对方给予理解。
——有说，这样表达方式，稍不注意，就像阴阳怪气。
但顾勉不会。
对方态度平静，语气不疾不徐，至始至终都会耐心倾听，显得温和又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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