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抿唇，立刻起身，“
去拿药箱，你等下。”
两分钟后，他小跑回来。
顾勉眉头微动，“如溪哥，人就在这里，不用跑。”
谢如溪不吭声，手电筒打在
旁，用镊子把玻璃轻轻夹出。
那块玻璃被镊子夹出来后，有些凝结
血液流速变猛，血滴急速掉落。
——听起来像“有个朋友”系列。
顾勉若有所思，没做评价，只说：“哦，好。”
“如溪哥早点睡吧。”他松开手，“去拿扫帚。”
谢如溪下意识拉住人，“等等，——”
他心里乱糟糟，没收住力气，反而往后滑。
手机还亮着屏幕，视频背景音还在播放。
顾勉伸长手臂，稍微勾
下，拿到手机。
他扶谢如溪起身，提醒道：“小心碎片。”
谢如溪心慌意乱，想把手机视频关掉。
“如溪？你摔？”电话另头，薛皓着急地问。
他敷衍地说：“看，没什
事话，就——”
“你别糊弄，要听声音。”
谢如溪有点困，“家狗都睡，你还没完没，看完就挂。”
“快看，你看完再挂。”
谢如溪无奈叹气，然后缩小页面，点开视频。
“流血会疼很正常。”顾勉不理解，“为什要哭？又没怪你。”
“如果不是话……”
顾勉打
着。
他俯身找东西，微信通话是公放，另边是薛皓，两人有搭没搭地聊天。
“不去，你自己玩。”
“如溪！你说好答应……”
薛皓话没说完，被谢如溪打断，“换个活动，就陪你去。”
谢如溪呼吸变沉，低声问：“疼吗？”
“有点，但不会很疼。”
“对不起……”
“没关系。”顾勉不太在意。
谢如溪眼眶微红，“对不起，都怪……”
谢如溪眼疾手快地攥住他手腕，将人拽回。
“小勉，你手——”谢如溪失声喊道。
鲜活血液顺着顾勉掌心滴落，地板仿佛绽开朵朵红花，妖冶诡异。
顾勉低头检查下掌心，嵌进块尖锐玻璃。
他神情没什变化，“别担心，只是玻璃碎，弄出来就好。”
顾勉眼帘微垂，将掌心手机摆正，看半分钟，眉梢微微挑起。
他有些意外，把手机还给对方，“如溪哥，你喜欢这些？”
谢如溪：“……”
他勉强保持冷静，关视频，挂通话，解释道：“不是，这个，……是朋友要去，所以……解些，顺便去陪他看下……”
他股脑地全盘托出，甚至因为紧张，前后词不达意。
他调低声音，关客厅灯，摸黑回房间。
忽然，谢如溪被绊倒，手机摔在地上，乒乓哐啷——
“你还好吗？”
谢如溪僵住，手臂上大掌滚烫灼热，耳边声音如惊雷。
客厅灯重新亮起，谢如溪摔在顾勉怀里，连带着茶几花瓶掉落，片狼藉。
薛皓幽幽地说：“制服诱惑哎，你不考虑考虑？”
“你连看两天都没腻吗？”谢如溪说。
“怎会腻！”薛皓义正言辞，“和你说，明天才是重头戏，那个预告片……”他说堆，最后倾情推荐。
“发给你，快看，就不信这次你不心动！！！”
谢如溪找到东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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