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扫过对方手里
铁棍子，面色古怪地问：“这个不是它钥匙吧？”
“不是。”
“那你……”
谢如溪
老楼楼梯短，顶也低，最下面铁门紧闭，锈痕累累，卡在门缝处灯泡
闪闪。
“叶婆婆这个点睡
……”顾勉顿顿，“所以要从这里进？”
“嗯。”谢如溪点头，压低声音，“外婆不太能熬夜，以前这个点，她都回房间睡觉。小时候她管
严，也不许熬夜，就把赶回房间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探头到窗外，朝顾勉招招手。
“这种日子谁这
早睡啊。”他抱怨，“肯定要偷跑出来啦。”
顾勉对自己长相其实没什很深认识，大概是长得不丑，也有不少人夸过，至于好看——
他思索下，可能见仁见智。
毕竟也有人没夸过。
谢如溪见顾勉直不会说话，心里有些慌张，立刻转移话题，“小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顾勉顿，“新年礼物？”
“为什直盯着看？”他侧过头，眼眸深邃，嗓音低沉而磁性，“以前也是，每次问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你都说不是……”
他面色平静，语气不疾不徐，“所以盯着看理由是？”
谢如溪怔，换作以前，他肯定脸热得说不出话，要胡乱打岔。
但今晚夜风像杯酒，吹得他醉醺醺。
无边黑夜里，他情绪翻涌，情不自禁说：“小勉，你长得好看。”
。
谢如溪托着脸，柔软围巾挨着唇，触感鲜明，温热气息萦绕在小小空间里。
他眸子柔得出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脸颊绯红。
这里有闪烁夜空、有簌簌风声、有粼粼江水……
还有心上人。
“但关门、开门声音都太重，外婆耳朵可灵，只能……这样，你懂吧。”他眨眨眼，笑容狡黠。
顾勉沉默，缓缓开口，“如溪哥，记得你家在二楼，们爬楼窗……”
“哦，、二楼都是家，已经打通。”
顾勉：“……”
“快，这边。”谢如溪拍拍顾勉肩膀，向对方展示，“这个铁栏窗可以打开。”
他有点意外，礼貌地道谢，“谢谢如溪哥。”
“那什，没带过来，还在家家……”谢如溪说得磕磕绊绊，“家离着挺近，待会儿拿给你吧。”
他手脚愈发不自在，悄悄下石栏边缘，不敢抬头。
“好。”他听到顾勉说，“带路吧，如溪哥。”-
谢如溪和外婆住在江阳老城区，建筑泛黄陈旧，且楼式低矮，整栋楼最高也才五层，层两户这样。
顾勉撩起眼皮，指尖缓慢摩挲虎口，“因为觉得好看，所以盯着看？”
谢如溪后知后觉自己说什，尴尬地错开目光，干脆自,bao自弃。
“对。”他抿唇，“抱歉，总盯着你看不好，以后……”
“没事，继续盯吧。”顾勉淡淡打断，“你喜欢这种长相？”
“嗯……对。”谢如溪咬咬舌尖，嘶，他怎就承认？
他唇瓣翕动，无声地说：是心上人啊。
顾勉对身旁灼灼凝视，并非无所觉。
他漫不经心地想，谢如溪好像很喜欢盯着他看。
——为什？
他以前不太在意这件事，但今天莫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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