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上有书,坐在床边。”顾勉说。
“好,没事。”
谢如溪轻迈着步子,往床边走去,依稀能看到顾勉轮廓。
他无端紧张,手慢慢收拢,盒子角硌在掌心。
“那个,小勉,这不是什,就做小玩意儿……希望你——”
“开灯吗?”顾勉冷不丁问。
“不开!”谢如溪立刻说,“……”
他声音变轻,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养成习惯,因为门缝会透光,怕外婆半夜起来,出客厅会看到。”
“嗯,知道。”
谢如溪拿手机打光,“你等等,找找礼物……你先坐,能找到凳子吗?如果找不到,去床边坐着也行……”
他拉着顾勉手腕,掌心微微濡湿,心跳声在黑夜里尤为明显。
喀哒——
谢如溪猛地僵住身体,反射性看向外婆房门。
顾勉走前步,轻拢对方肩膀,低声说:“没事,只是凳子声音。”
谢如溪松口气,肩膀耷下,脊背无意间往后倚,猝然靠在片温暖胸膛。
——尤其是上辈子模样。
或者换种说法,毕竟人往往是多面。
顾勉既见过他温柔恬淡、清润雅致,宛如清幽百合花那面;又在今天,见到他生机勃勃、热情洋溢,绚烂如霞光另面。
还挺有反差。他默默地想。
“发什呆?”谢如溪耳语,几乎是气音。
含蓄笑,“开锁听过吗?”
顾勉再次沉默。
“听过。”他心情很微妙,完全没想到有天这个词会和谢如溪联系起来。
“放心,学开锁渠道很正规,当时还去警局备案。”谢如溪随口说,“下次有机会和你说说怎学来。”
他抓着铁杆,率先踩上阳台向外延展瓷砖,躬身挤进去,不敢大动作,很轻地往下跳,落地基本没有声音。
他说着,摸索到床沿,不知道被什绊倒,猛地往前倒下。
顾
顾勉应声,开始找凳子,发现上面垒着叠书。
他便去到床边坐着。
谢如溪找得很快,从柜子里拿到盒子,“找到……你在哪……”
房间黑漆漆片,唯有床边窗台透出些许亮光,映照在窗前,边缘光晕朦朦胧胧。
是小道路灯。
他身体再次僵硬,立刻隔开,指尖动动,心跳失控。
顾勉等会儿,对方都动不动。
他疑惑地问:“不走?”
谢如溪回神,“哦哦,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房间,开门,走进去。
顾勉耳廓发热,隐约泛着痒意。
“没,走吧。”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用指尖悄悄揉揉。
……
谢如溪不敢开灯,带着顾勉路摸黑,从楼客厅路过,爬上梯子,再到二楼,每步都极尽小心。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老天,都22岁,居然还要像15岁那样,回家和做贼样……”
谢如溪和顾勉隔着道窗,眼睛亮晶晶。或许踏进家里领域,他下意识压低声音:“快快快,小勉,你也进来。”
顾勉“嗯”声,学着谢如溪刚才动作,跳进阳台。
谢如溪笑吟吟地夸赞,“小勉真棒,落地没有声音。”
顾勉嘴角扯扯,“如溪哥更厉害。”
说实话,今天所见到谢如溪,实在有点颠覆他曾经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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