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发出
声巨响，阵喧哗
人声传来。
谢如溪把攥得发麻手放松，大拇指按
按虎口，轻舒口气，“过零点。”
每到这个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街道总会有年轻孩子在庆祝。
屋内安静与墙外喧闹交融，他经历无数次，而那刻，时钟迈向新纪元。
他温柔地说：“新年快乐，小勉。”
谢如溪唇角微扬，“嗯，
刻。”
“给你戴上？”
顾勉答应，“好。”
“除你名字，其他字是从园宝寺外面石碑挑。”谢如溪指尖拨开卡扣，开始绕顾勉手腕，动作很轻，指腹触过温热。
他低声说，“这些都是大家常求字，石碑被摸得发亮，比如说‘安’、‘慧’、‘财’、‘合’……”
谢如溪瞥眼，“你这话说得——”
顾勉笑笑，“这句话哪里不对？”
谢如溪生硬地转移话题，递上盒子，“那个，生日礼物。”
顾勉接过，“谢谢，介意现在打开看看吗？”
“你看。”
“没……”谢如溪闷声闷气地应道，像从喉咙挤出来，含糊不清。
什
啊，他还以为……
——居然误认为脏东西？
谢如溪心里失落，有点神思不属。
“什？”顾勉没听清。
他刻意放轻动作，关门声音很小。
客厅黑漆漆
顾勉肋骨被压着，沉甸甸，脖颈被几缕发丝轻轻挠着，痒意密密麻麻。
他手肘半撑在被子上，身形稳当。从窗台打入束光，恰好照在对方侧脸，覆着层柔光。
忽然，顾勉目光凝，这是什？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滑过谢如溪眼尾，黑点依旧没散。
谢如溪僵硬瞬，喉结上下滚动，小声说：“小勉……怎……”
顾勉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新年快乐，如溪哥。”
……
咔哒——
顾勉回到家时，已经半夜点。
谢如溪慢慢抬头，眨不眨地盯着顾勉。
“选好后，找主持通嘉大师在佛前开光，请回神运，希望保佑你新年，乃至岁岁朝朝都是平安。”
顾勉怔怔，那双看着他眼睛很漂亮，像块莹莹润泽琥珀。
他心无端悸，有什念头闪而过，却抓不住。
砰砰砰——
顾勉往窗边挪，光线更加清晰。
是条菩提手链。
他挂在指尖，翻转几下，发现上面镂空雕刻着字，仔细辨认后，不太确定地说：“名字吗？”
谢如溪点头，“对。”
“如溪哥刻？”
谢如溪没有反应。
顾勉又唤声，“是哪里磕到吗？”
谢如溪摇头，支起手臂，想要起来。
他轻声细语，“没磕到，反倒是你，整个人砸你身上，还好吗？”
“嗯，还好。”顾勉扶扶他肩膀，“放心，如溪哥，你不重。”
顾勉淡定地收回手，“抱歉，以为什脏东西黏上去，原来是泪痣。”
谢如溪抿抿唇，“哦。”
他觉得眼尾被碰到地方，滚烫灼热，有些粗粝触感，久久不散。
顾勉很少有机会这专注地盯着谢如溪，也是今天才发现，他眼尾有粒小小泪痣，不明显，长睫扫下来时，不偏不倚地拂过。
“没有哪里磕到吧？”顾勉没再关注泪痣，低头询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