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说：“他们眼里恐怕吉祥物都不算，这只是
个工具。”
顾思绪更加愤怒
。
他自
顾勉看不清其中
动机，但能感受到背后真挚祝愿。
或许，他要先想想，该还个什
礼物？-
按照以往习惯，顾勉和顾思绪会在早上九点时候，分别接到那对彼此怨恶似仇人，又维持着体面不愿意离婚父母打来电话。
顾勉基本不管对面说什，律回答“哦”、“嗯”、“好”，然后挂电话。
但顾思绪不太受得，哪怕早已对这两人行事方式和态度彻底失望，对方每次都会刷新他容忍底线。
——他觉得顾思绪可能要失望，对方想象中“弟妹”和“侄儿”，恐怕是不存在。
暂且不论，他会不会如对方所想，结婚生子，如今他选择——
更是不可能。
“喂喂喂，你别走啊，阿勉。”顾思绪赶紧挽留，“
还想和你谈谈心，来场男人之间对话……哦，不对，是兄弟之间对话。”
顾勉没有理会，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
“哈？”顾思绪愣住，难以置信，“谁？”
“如溪哥。”
顾思绪肉眼可见失望，“啊，真吗？还以为你——”
他倒回沙发，瘫在上面，“白期待。”
顾勉淡淡地说：“你以为什？”
片，除自己呼吸声，周遭没有任何声响。
——哥哥睡吧。
顾勉莫名松口气，扯扯衣领，快速换完鞋，走路很轻地回房间。
“阿——勉——”幽幽声音从后背响起。
客厅倏然大亮，只见顾思绪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目光炯炯。
这次也是，简直有够荒谬。
“他们和你说吗？”顾思绪脸色沉沉地走出来。
“嗯。”相较于顾思绪黑脸，顾勉表现得无比平静。他甚至很有闲情雅致地摸摸妮妮头，和他握爪子玩耍。
“他们真是疯，为多分份遗产，居然还想再生个。”顾思绪咬牙，“他们以为小孩是什？他们玩具？只要生出来，什都不管，就放在那里当吉祥物吗？生而不养，简直是……”猪狗不如。
他忌惮着两人是他血缘关系亲人，到底没有说出太脏话。
他没有急着洗漱，反而坐在原木椅上，没有动作。
视线落在瓷白砖片，指尖轻敲腕间手链，菩提质感滑润，镂空地方滑过，有些许刺感。
“平平安安吗……”顾勉眸色深沉，后颈仰坐靠在椅背上。
他闭上眼，晕黄台灯笼罩在他脸上，光精灵仿佛在跳跃。
这份新年礼物有点突然，有点出人意料——
顾思绪翘着二郎腿，“以为你铁树开花，有弟妹。”
“啊，好像看到可爱侄女朝招手，喊大伯……”
顾勉：“……”
“早点睡。”
他扔下句，直接回房间。
顾勉顿，转过身，“哥，你还没睡啊？”
顾思绪挑眉，“等你嘛。”
“有什好等？”顾勉不理解，疑惑地问，“那现在你等到，然后呢？”
“然后……？”顾思绪哼笑声，猛地弹起，个跨步过来，抓住顾勉肩膀，“阿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谁起出去？这大晚上，是不是和……”心动女生出去跨年？
“如溪哥。”顾勉冷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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