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前面床垫,自己让出位置。
顾勉依言而坐,将手里吹风筒递过去。
谢如溪闷不作声,几秒后,“呜呜”风筒声响起。
顾勉微微低垂头,方便対方更好动作。
耳边嗡嗡吵闹,却有种另类寂静。
“小勉!”谢如溪视线捕捉人影瞬,嘴巴快过脑子地出声。
顾勉转头,踱步到门口,“如溪哥,怎?”
他高大身影挡住门外半光线,面容些许模糊。
谢如溪倏然失声,半晌,才轻声说:“你去哪?”
顾勉示意手里吹风筒,“吹头发。”
顾勉抬眼,漆黑瞳孔倒映客厅灯影,仿佛簇火芯。
“明天把东西收拾过去。”他顿顿,“可以吗?”
谢如溪笑,“原来你不是呆子啊。”
“呆子?”顾勉第次听,“为什这说?”
“因为你……”谢如溪没说下去,匆忙撇开头,“你去洗澡吧,还有热水。”
谢如溪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那死老鼠尸体……”
“在床上。”顾勉说着,眉头不自觉拧起,“家里还有新床单吗?”
“有——”谢如溪心里动,“你要换床单?”
顾勉眼皮跳,“难道不换?”
谢如溪刚踏出浴室,就听见妮妮惨叫,下秒,是顾勉严肃声音。
“妮妮,不要喊这大声,会扰民。”
谢如溪好奇地走过去,“妮妮怎?”
妮妮圆脸变扁,蓬松头顶塌下半,毛发湿漉漉。
它像看到救星,委屈巴巴地凑到谢如溪脚边。
他能清晰感受到后颈偶尔落下水珠,指尖拂过头皮力度,脊背试探倚着重量。
很奇妙感觉。
风筒热气在蔓延,刺激着神经末梢,顾勉听见血液汩汩流动声音。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
“哦。”谢如溪用被子悄悄掩着半张脸,声音有点闷,“你、你过来,给你吹。”
“你给吹头发?”
谢如溪点点头,琥珀眼珠闪烁着微光。
顾勉倒也没不解风情地问为什,迟疑下,道声谢,走进房间。
谢如溪立刻起身,“坐这里!”
顾勉没有阻拦,看着谢如溪慌乱离去背影,若有所思-
顾勉洗澡很快,十五分钟就出浴室。
他头披着毛巾,发尾滴着水珠,准备去客厅吹头发。
谢如溪趴在被褥,胸前抱着枕头,时不时张望门口。
他握着电子笔倾斜,在平板画布上胡乱戳画,明显心不在焉。
他是真膈应,甚至想把床单直接扔。
“不是这意思。”谢如溪眼神躲闪,脸颊本就被热气熏粉,如今连眼尾也沁红,“房间……唔,是双人床。”
除那天表白晚上,他们无意间同床共枕,之后半个月再也没有过。
顾勉听懂他意思,面色没有波动,自然地应下:“那今晚们起睡。”
谢如溪抿唇,“只有今晚?”
顾勉尽收眼底,淡淡地说:“它嘴巴咬过死老鼠。”
谢如溪难以置信地俯下身,“妮妮!你怎还去吃这个?”
妮妮眨巴眼睛,黑溜溜,却丝毫没引起谢如溪不忍。
“不行,妮妮,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死老鼠会吃出毛病。”
顾勉说:“没吃下去,只是咬着,刚刚冲洗它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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