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应该再等等,等完全体会到那玄之又玄爱情时,再去行动。
——谢如溪值得份完美爱情。
他或许是能给,顾勉想道。
土壤好似在松动,某个念头即将破土而出,只缺点雨水和阳光。
顾勉用额头抵住他额头,鼻尖轻轻磨蹭,低声唤:“如溪哥……”
谢如溪往前挪动,将自己贴着顾勉,嵌进他怀抱,“们当时亲亲抱抱,——”
他闭上眼,“在你怀里乱动,有意挑逗你,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说不定做到半,你就……”
“就不行?”顾勉搞不懂谢如溪纤细神经,叹气,“们真刀实枪来场不就知道答案?为什你要自己在那里想?”
谢如溪不听,还是继续说:“而且挑起和你自己来感觉,还是不样。”
顾勉:“……”
谢如溪脱口而出地抱怨:“你没想过?你果然対点感觉也没有。”
他想到自己曾经在这张床所做过种种绮梦,脸颊隐隐发烫,那种脚趾蜷缩、浑身战栗感觉仿佛涌现,令他不能自已。
顾勉静静地说:“上星期你自己说进度太快,你……”
谢如溪立即捂他嘴。
顾勉不吭声。
情绪,像气泡点点涨大,溢彩缤纷,却无端恐惧它破裂,维持着微妙平衡。
谢如溪看着指间逐渐干燥头发,调小风速,最后按停。
“小勉……”他跪在床沿,手臂轻轻环住顾勉脖颈,攀附在他宽厚后背。
顾勉搭在膝盖手动动,视线落在被台灯氤氲柜面,“嗯。”
声音在骨骼里震动,传递到耳膜距离不过瞬息。
他不是第天认识谢如溪,某种意义上来说,対方很好懂。
——同时打破上辈子印象,触碰到更加鲜活内里。
谢如溪底色并非如他外表那般,雅致如兰,是温润青绿色,反而热烈得像火,埋藏着滚烫灼灼岩浆。
每次情绪波动,必然是大起大落,仿佛耗尽切生机,但其中又时不时掺杂着敏
他茫然不解,“都是因为你,区别在哪?”
“你果然不懂。”谢如溪抱怨,但下秒,他又说,“很矫情,是吧?抱歉,知道这不好,但控制不住,……”
顾勉手臂收紧,轻拍肩膀,习以为常地哄道:“好,知道。”
“你说意思,都懂,你总觉得対你不是真喜欢,连带着没有……”顾勉喟叹声,与其说対方希望他怎样,不如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患得患失。
他有点后悔半个月前冲动表白。
四目相対,谢如溪眼睫颤抖,低低说:“不是,只是害怕……”
“害怕什?”
“害怕你看到男人身体,就来不感觉。”谢如溪轻声说道。
顾勉无奈,“怎又是这个话题?”
“以为当时反应给很好证明。”
谢如溪吐出口气,下巴搭在他肩膀,“心跳得好快……为什……”
顾勉思索,手臂动动,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两种可能。”他说,“,你身体提醒你该睡觉,不要熬夜;二,你在紧张。”
谢如溪无心关注前者,只喃喃:“可能是紧张吧。”
顾勉垂眸,“们今晚又不干嘛,为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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