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稍微放松肩膀，等他彻底沉入睡梦，才轻轻把人平放在床铺上。
……
来这边之前，两人做
诸多准备，提前服用红景天，坐火车过去，还特意在目
地前几个区域换车、住
晚，好适应
顾勉用电脑电脑工作，正在回邮箱，闻言，低低应声。
“对，吵到你？”他指腹往触感屏滑动几下，页面变为天气预报，“就这片区域有雨，十分钟后应该能停。”
雨滴砸在铁皮，响起规律声音，玻璃窗水痕凌乱，远处景色片茫茫。
谢如溪裹着毛毯，睡眼惺忪，往旁边挤，“没，不困，但醒来难受、头晕。”
顾勉摸他额头，将人揽进怀里，按按他太阳穴，“车内氧气不够？还是不舒服？”
谢如溪直直对上漆黑眼眸，像没有尽头漩涡，仿佛蕴藏着无限危险，他却不可自拔地深陷。
“是什
？”他讷讷地问。
“盒葡萄味果冻。”
谢如溪怔忪。
顾勉笑笑，“可惜，那家牌子好像倒闭。”-
“那你什……反应？”
“你套动作下来，娴熟又快速，
就站在原地看你——”顾勉说，“眼睛都瞪成窟窿，你还在对笑。”
谢如溪眼皮狂眨，“就这样？”
“不然呢，能怎样？”顾勉斜睨过去，“你是哥难得带回家朋友，又不好说什。”
谢如溪尴尬，“抱歉，咳咳，你当时应该不太喜欢。”
许对十八岁“顾勉”来说，不过十年左右光阴，但对于他来说，其实有几十年。
“看来你真不记得，当时第次见面，是你摸着头，让喊你哥哥。”
谢如溪呆住，“、让你喊？”
“嗯。”顾勉似笑非笑，“还特意蹲下来和说话。”
“……”谢如溪真不记得，小声说，“啊，可能你当时不高，冬天又穿得厚，圆滚滚，皮肤白，还有婴儿肥，像个冰汤圆，挺可爱。”
“可能有点晕火车，才坐晚，之后几天……”谢如溪唇色极淡，“啊，明明小时候才会，现在怎又——”
“带药过来。现在吃？”顾勉问。
“好。”谢如溪点头。
他吃晕车药，看着细细雨丝，梦呓般地说：“好漂亮雨啊……”
谢如溪眼皮慢慢打架，没几分钟，靠在顾勉肩膀睡过去。
顾勉和谢如溪离开C城后，正式开启旅程。
他们先是坐着慢悠悠绿皮火车，向北出发，去往海拔最高地区，看沃野千里草原和白雪皑皑高峰。
“咣当——咣当——”
车厢摇摇晃晃，车轮撞击着铁轨，充满节奏感，时不时夹杂着喧哗人声。
“下雨……”轻轻地呢喃在耳边响起。
“还好吧，不至于不喜欢。”顾勉望着江边霓虹彩管，“你还给袋子零食。”
他比划下，“镭射透明小书包装着，里面什都有，大杂烩样。”
谢如溪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因为他点印象也没有。
顾勉撩起眼皮，上下打量他番，倏然说道。
“有样东西挺好吃。”
顾勉挑眉，“这就是你捏脸原因？”
谢如溪震惊，“捏你脸？？？”
“嗯。还和抱抱，亲脸颊口。”
谢如溪：“……”
老天，他还干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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