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欢地闹,不说它,每天出去遛弯也能滚身灰,自由过头。”
他拐过路口,有些暗路道亮几分,黝黑树荫簇拥成团,石门牌匾写着龙飞凤舞“西门”。
谢如溪遏止不住地笑,“真假?”
“嗯。”
谢如溪仰头,像看到什,慢慢伸出手,接下片落叶。
顾勉蹙眉,下巴被萨摩耶头顶狠狠撞到。
“妮妮——”顾勉喝声。
妮妮立刻“装死”,头歪,眼珠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顾勉。
谢如溪:“怎?”
顾勉简单描述下,“……大概就是这样。”
“嗯,等你。”
“你来得这快?”顾勉加快脚步。
——他时间预估错。
谢如溪不太在意,“打车过来。不急,你慢慢来。”
“汪汪汪!!!”妮妮像听到熟悉声音,激动地喊。
女人记录备忘录花束,又问:“送花地址是?送到几天?”
顾勉想想,“还不确定,到时喊停再停吧。”
“好。”
顾勉巡视周,问:“现在有能直接带走花束吗?”
女人:“有,玻璃架上都是。”
他撑着下巴,呼吸间,白气寥寥,倏尔成形又消散。
顾勉视线穿透薄薄雾气,看见谢如溪鼻尖被冻得通红。
他不断呵出热气,试图捂暖手指。
晕黄灯光在他额头,光仿佛在跳动,
可供选择,您可以先看看。”
顾勉沉吟,“能自己定制吗?”
女人笑笑,“当然。”
顾勉把备忘录准备东西给对方看,女人笑意更甚,“哎,是送恋人吗?您有心。”
她发现这些花搭配都很浪漫,明显下功夫。
凉凉风捋过他脸庞,长睫颤动,皮肤白得似冰雕。
“看到月亮,小勉。”他说,“哎,又走,有片云在追它,锲而不舍啊……”
顾勉脚步顿,石墩横列在转角,被路灯光拖出道长影,与之相触,是另道黑影。
循着望去,出现双棕色休闲鞋。
谢如溪坐在公园长椅,脚尖点着地面,他穿件卡其色大衣,围着素色毛巾,半张脸埋在其中。
谢如溪失笑,“痛不痛?”
“还好。”事实上,顾勉下巴现在还有点麻。
谢如溪柔声说:“哎,那对妮妮也不用这凶。”
凶?顾勉嘴角抽抽,“哦。”
“它对你惯会卖乖,和就不是这样。”
尽管它怀里还抱着两束花,但还是努力抬起头。
谢如溪莞尔,“妮妮也跟你出来?”
“托运到达时间不晚,就顺便把它接回来。”
“这样啊。”谢如溪试探地喊,“妮妮?”
妮妮马上仰起身子,“汪汪汪”回应。
……
嗡嗡嗡——手机在振动。
顾勉单手接通,另手抱着萨摩耶过马路,“喂?”
“小勉。”温温柔柔声音从中传来,含着些许笑意,“你现在在哪?”
顾勉回答:“快到人民公园西门。”
“之前订花花店推荐,只是稍微组合。”顾勉解释。
女人恍然,“哦,看来您直有给恋人送花习惯。”
顾勉顿顿,垂眸说:“最近在送,因为他喜欢花,自己在家也常插花。”
女人笑眯眯地说:“投其所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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