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化解不这样矛盾,哀叹着抱起医疗箱,匆忙躲进客房浴室。
脱掉背心时,被摩擦伤口再次撕裂开,纵容习惯疼痛,但还是忍不住龇牙,连带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就着背心揉作团,暂时将伤口堵住,顷刻间,白色背心晕成骇人红。
矗立在盥洗台前,镜子映出她那残败不堪身躯。
肩胛上清晰可见枪眼,贯穿整个腹部刀疤,整片背脊密布着凹凸不平烧伤。
“去弄个防护面罩,走比较急,忘跟你说声。”
纪南岑向苏屿汐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视,明明是个满嘴跑火车老手,此刻却显得格外生涩。
“你面罩很金贵吗?是要现找材料现做呢,还是做时候不能接电话?”苏屿汐强势逼问,周身散发着冲天怨气。
不会爆发愤怒最为恐怖,她声音如既往平静,却似道无形巨石,重重压在纪南岑肩头。
纪南岑嗫嚅着唇角,不知道怎回答才算是正确答案,她也没办法解释关于任务内容。
纪南岑路驱车赶回别墅区,已是凌晨时分。
曲烨留下刀伤虽不致命,但凝结血块粘黏背心,动作稍稍大点,便会扯得伤口血肉模糊。
左胳膊因为严重伤势,吃力抬不动,正愁怎才能悄无声息进屋,发现门是虚掩着,看来苏屿汐特意为她留门。
闪身躲进门厅,她警惕探听着屋内动静,确保没有脚步声才踮着脚往里走。
黑漆漆客厅里,不见苏屿汐身影,纪南岑松懈塌下紧绷背脊,看着桌上还放着医疗箱,她翻找着酒精和棉球。
即便长年累月坚持训练,让她拥有让人艳羡肌肉线条,也无法掩住遍布全身疤痕。
这些新旧交叠伤痕,在无声诉说着,纪南岑曾无数次挣扎在死亡线上,也许她知道死神是什模样。
把浸血背心塞进嘴里,她拧开酒精盖子,在沉闷深呼吸后,毫不犹豫
伤口伴着阵痛溢出温热感觉,暗叹不妙,只能装作无意用胳膊夹紧腰侧,试图止住鲜血暗涌。
若是直这站下去,只怕会弄脏茶几下昂贵地毯,她不想让苏屿汐看到自己狼狈不堪面。
“你早点休息,有什问题们明天谈好不好?”纪南岑脸色越发苍白,商量语气变成无力祈求。
苏屿汐冷冷地盯着她,那汪澄澈里渐生出失望,失望自己等整晚人,到头来连敷衍解释都不肯给,连搪塞理由都没有。
沉默凝视后,她转身走进书房,留下又是片凉透心沉寂。
啪嗒声,客厅瞬时间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比炸眼闪光/弹还要叫人胆战心惊,仿似连犄角旮旯黑暗都不肯放过。
纪南岑条件反射挺直腰板,借着胳膊挡住腰侧,就算扯得伤口钻心眼子痛,也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
屋子里开地暖,空气中弥漫着香薰味道,和自己常用洗液调性相似。
苏屿汐穿着单薄真丝长裙,勾魂诱人性感锁骨曝露在光明之中,虽卸掉精致妆容,但苍白面庞不减绝美,只是徒添憔悴。
“你还知道回来。”似乎等待晚上,她责问不赋气势,只剩难以化解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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