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接受你道歉,原谅你。”
难得见冰山逢春化水般温柔,像是三月纷飞柳絮挠人心痒,以至于医生都诧异抬眸看她眼。
纪南岑似犯错小学生,呢喃着:“不想让你担心,才发脾气。”
“陆之默有给打电话说明情况,其实什都知道。”苏屿汐揉捏小财迷耳
纪南岑侧身靠在沙发上,就算医生来,也没挑起她丝毫反应。
医生戴上手套,不便询问伤口缘由,只是打上灯光检查伤势,“太深,需要缝针。”
苏屿汐担忧询问:“你能搞定吗?”
“可以,您要不去旁边坐着等?伤口这严重,怕您看会不适应。”
“不用顾,你忙你。”
“”纪南岑眉梢抽动,她想安抚被吓到苏屿汐,但心中腾起积压怒火,爬满神经,最终爆发出前所未有嘶吼:“出去!!!”
是,没有人愿意将狼狈捧在手心供人观赏,即便是向温和又乐观小财迷。
苏屿汐没有被爆发盛怒震慑,反倒颤着指尖抢过纪南岑手中酒精,她不再纠结对错,只是反复哀求着:“听话,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用,自己能处理。”纪南岑冷漠拒绝,消毒棉球包装怎也撕不开,在慌乱中失去仅剩不多耐心,终是负气将袋子砸在地上。
人生富贵岁月静好大小姐,从没遇到过如此棘手问题,面对纪南岑固执拒绝,她没有选择顺从。
朝着伤口灌注。
“唔!”击溃神经剧痛,化作鼻息间沉重闷哼。
急促呼吸牵动着起伏腰腹,酒精在血肉模糊伤口里疯狂作乱,混搅着鲜血散落地。
纪南岑不敢撕心裂肺哀嚎,牙齿深深嵌入背心,唇角溢出口水沾染鲜血。
‘砰!’
苏屿汐坐到纪南岑身旁,好让她能安稳枕在自己腿上。
医生见苏屿汐比受伤人还要紧张,便例行公事告知:“苏总放心,打局麻就不疼,不过得先清创,需要忍忍。”
苏屿汐胳膊环着纪南岑脑袋,像是在哄小朋友,掌心轻轻摩挲着她脸颊,“忍忍,很快就好。”
纪南岑将脸深深埋在她怀里,有多疼已经不在乎,毕竟她感知已经麻木。
她更在意无端爆发恶劣脾气,有没有伤害到苏屿汐,于是捂着脑袋闷声闷气道歉:“老婆,对不起。”
“你是妻子,你有半命在手上,是你说!”
“说可以自己处理,你不要添乱!”
“带你就医是责任,不想跟你吵!”.
家庭医生提着箱子火急火燎出现在门厅,“苏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
“这晚让你来趟,麻烦你。”苏屿汐难得言辞礼貌,领着医生朝客厅走去。
伴随着声巨响,门被狠狠踹开,打破沉寂,也分散疼痛注意力。
苏屿汐脸上本是愤然与委屈,却在看到纪南岑伤痕累累身体时,化为乌有。
空气凝固成冰,窒息感攀着心脏席卷全身。
纪南岑狼狈弓起背脊,她想把可怖伤口藏起来,却又无处可躲。
苏屿汐注视着鲜血如注伤口,微张着唇似有什东西堵住喉咙,哑然发不出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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